唐詩琪動了!她撲到死掉的弟子跟前,一臉震驚地複查頸脈後,看向唐九兒,言辭咄咄:“為什麼他們兩個沒救活?”
“此毒十息可致人死亡,他們兩個已經救不回來了。”唐九兒說著嘆了一口氣,像是惋惜。
“毒?”唐詩琪一臉錯愕,像是被驚到一般。
唐九兒掃了一眼唐詩琪那完全就是表演的表情,轉頭看向花柔,眼神中的複雜與擔憂更加濃郁。
花柔此時已經走了回來,她深吸一口氣,坦然道:“是我身上的米果香和麵具上的砒石漿合在一起,變成了……閻羅煞。”
閻羅煞,十息致人死亡的劇毒。
這三個字一出來,就嚇退了不少身邊懵圈的弟子,更是嚇得唐飛燕直接丟了一直抓抬著的漆盒把手。
唐簫反應迅速,他接住了漆盒,避免了其落地摔砸可能會再次開啟露出面具,但是儘管接住了漆盒,他的眉宇間憂色也無法減少一分,他擔憂地看向花柔,抱著漆盒的手指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摳緊了盒邊。
眾人因為驚嚇紛紛退離,唐九兒見狀趕緊解釋:
“米果香並非劇毒,它的香氣很淡,但聞者會心跳加快,氣血翻湧,呈現亢奮之態,僅此而已。那砒石漿,無色無味,聞之無傷,若肌膚稍稍沾上,立即血沸燒髒,使人昏厥,但也不會索人性命。”
唐九兒說到此處,看了花柔一眼:“這兩種毒,單一而論,都不致死,可是一旦疊加,便會成為‘閻羅煞’,十息致死。花柔,你身上為何要帶米果香?”
“師父,今早我一拿到旗子就發現旗杆上被抹了‘百步癲’……”
“啪”“啪”“啪”!
接二連三的摔旗聲響起,那些還拿著旗子的弟子個個臉色驚恐地看向唐九兒,儼然求救之態。。
花柔見狀上前一步道:“你們別怕,百步癲並不致人死亡,它只會讓中毒者短時抽搐、嘔吐。”
說著她看回唐九兒:“師父,當時祭祀馬上就要開始,我既沒法稟告您,又不能耽誤儀程,只能先配了米果香帶在身上與它中和,想著結束後再上報給師父您,誰知……”
花柔轉頭看向已經被唐九兒丟在一邊的金面具:“這面具上竟有砒石漿。”
唐九兒聞言剛要說話,唐雷站了出來:“信口雌黃!門慶祭祀大典乃我家業房操持,所有祭祀之物都是一一查驗,旗杆豈會有毒?”
“真有毒!”玉兒從地上爬了起來:“早上我和花柔一起發現的!”
“不可能!現在旗杆都在這裡,毒主不妨仔細查驗,莫汙了我家業房!”
姥姥皺眉道:“九兒,你查一下吧!”
“是。”唐九兒轉身開始檢視旗杆,姥姥此時卻轉頭看向了唐簫那邊。
唐簫迎著姥姥的目光,搖了搖頭。
姥姥收了眼神去看唐九兒,唐飛燕則是看看姥姥又看看唐簫,皺起了眉。
“如何?”看著唐九兒從旗杆邊站起身來,唐雷立刻追問。
唐九兒目色晦暗道:“旗杆全部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