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柔捏了捏手指頭:“可是你剛才說了只一個裡面有啊?萬一他偷不著……”
“你還想所有的紙團裡都寫明啊!”玉兒笑嗔了花柔一眼:“來的人,一次只能拿一個,拿到沒名字的那就是沒緣分,自己就灰溜溜的走唄。”
花柔眨眨眼:“那要是偷到的紙條上不是自己呢?”
“丟回去,留給人家的意中人看啊!”
花柔咧了下嘴:“那要是沒喜歡的,是不是就可以不去了?”
“怎麼會不去?且不說有那專門去別人那裡搗亂的,就只圖個熱鬧來說,也會趁機摸摸看,看能不能知道人家心裡念著誰;還有實在鍾情偏對方無意的,若是拿著那張紙,也能和人家換個物件,留作念想。”
“啊?”花柔咂舌:“還有這樣的啊!”
“對啊,多有趣啊!前幾年我參加的時候,還有不少人憑著心意紙條打劫人家,換一點想要的東西呢!所以每年大家都不過年,只能指著四月十五這天晚上樂一樂。”
花柔點了點頭,手捏著袖袋,不再做聲。
袖袋裡是慕君吾給她的帕子,她覺得只要有慕大哥在,心意通不通倒不重要了。
“晚上你打算去哪兒偷?”玉兒說著把一個黑斗篷抖開往花柔身上披:“我猜是機關房,對不對?”
“啊?我……我就不參加了。”花柔低了頭。
“為什麼?”玉兒眼珠子一轉:“莫非你已經嫁人了?”
“別胡說!”花柔的臉頰又紅又燙:“我只是覺得……難為情。”
“這有什麼呀!我們都披著黑斗篷,蒙著臉,誰也不知道誰呢!我還可以陪你去。”玉兒說著從懷裡摸出了一些染了綠菜水的紙條放在了桌上。
“別說你不想知道,你的意中人心裡鍾情著誰?”
慕大哥他……會鍾情於我嗎?
玉兒的話讓花柔的心撲騰騰地狂跳起來:“那……你呢?”
玉兒一愣,隨即抓走了桌上的一張綠紙條,紅著臉道:“三年前,我沒有來得及,希望我今年好運,彼此都能偷到吧!”
……
“我說慕師弟,你怎麼還空著呢?”
唐鈺瞅著慕君吾桌上一字未有的綠紙條,出聲催促:“趕緊寫上,再晚來不及了。”
慕君吾翻了一頁手裡的書:“沒興趣。”
“你可不能沒興趣!咱門裡多少人對你愛慕不已,今晚準保排著隊來偷,我們必須保證她們有人能拿到。”
“就是,若有自己的意中人偷中,那多有趣。”在一旁等著看熱鬧的長生也是積極相勸:“再說了慕師弟,你不能總是不合群啊,像這種全門派的活動你還是應該……”
他話還沒說完,慕君吾已將書一合,來到桌邊抓筆揮墨,唐鈺和長生立刻湊過去就想看,但是慕君吾已經將紙條揉成了團,而後放下了筆:“丟哪兒?”
“窗前碗裡啊,願意放多少無字的,你隨意。”唐鈺沒能看到慕君吾所寫名字,撇了撇嘴。
慕君吾走了出去,長生倒是非常熱情地跟出來,遞過去一沓綠紙條:“夠嗎?不夠我再去拿。”
“用不著。”慕君吾說著就把手裡的紙團丟進了碗裡。
“你不放其他的?”長生有些驚訝。
“放不放都一樣。”慕君吾說完回屋看書去了,留下唐鈺和長生站在門口大眼瞪小眼—這操作他們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