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段和氣勢讓我精神有些恍惚,聞言急忙將姓白的抱起來,飄忽的紅傘寸步不離,跟著升高,始終護住姓白的。
白川對我有些不滿,冷哼了聲,拉過脫扣的姻緣繩在姓白的拇指上打起了結。
他打劫的方式特殊而複雜,看得我眼花繚亂,但打完的一瞬間,我眉心冰涼,陰冷的感覺消失,好似墳場裡的陰氣正在消散。但我知道這是錯覺,是因為眉心陰氣太濃,影響了感知。
我低頭看到白月兒鼻翼微動,懸著的心這才落下。
白川打完結,冷冷的凝視著我,“作為男人,任何時候都不該丟下自己的女人。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他是在警告我,可見猜測是對的,他是白月兒的親人。
只是白月兒算我女人?我想解釋其中緣由,但白川回頭看向張旭,眉心的豎橫動了動。
張旭被他盯得有些發毛,手足不安。
“別在打青銅盒的主意,你們是在引火燒身。它的任何異動,都會引來你們惹不起的存在。”
白川提醒我們。
但我根本不知道青銅盒的存在,按計劃,我不會急於復仇,而是先學會安家的秘術,只是後來事情一件接一件,白月兒盜走青銅盒後,所有的事都被推向另一個高度。
“又不是我要去拿!”我嘀咕了句,覺得有些委屈。
白川聽到,冷聲說:“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了,你還有臉說!”
聽到這話我心裡有點火,第一,白月兒不是我的女人,是仇人,救她是無奈之舉。第二,拳頭大就是爺,姓白的多大能耐,估計他比我清楚。
火只是發在心裡,嘴上說出來怕把他得罪,索性沉默不語。
白川見狀語氣稍微緩和,拿出一張請帖給我:“月兒的性命是保住了,但元氣大傷,正好陰山有個盛會,你們去見見世面,同時避一避風頭。到陰山後用銅盒跟陰山之主交換固元丹,月兒服下後自會恢復。”
我拿過請帖,入手很有分量。
張旭在後面不敢亂動,見我抽不開手才急忙過來將請帖收下。
白川再次打量張旭,淡淡的說:“你也跟著去吧,別跟你師父一樣,成了井底之蛙。”
嘲諷十足,張旭有些惱怒,但不敢發作。我好奇他說的盛會,難不成是道門盛會,泰斗齊聚?
華夏大地不缺修道之人,若是聚集,自是不乏能人異士,但想將這些能人聚在一起談何容易。
而且在我看來,麻衣老太、苗家兄弟都是有盛名的人,他們的手段我見過,怎麼就成了井底之蛙?
張旭臉上表情跟我差不多,白川見狀冷哼一聲,沒做太多解釋,輕輕打了個響指,懸浮的紅傘立刻閉合墜落,張旭急忙上前接主,拿在手裡。
白川轉身朝墳場深處走去,形如神人鬼魅,而且飄忽的聲音還繼續傳來:“下面的人會安分一段時間,至於炎黃部,只要你們停下追尋青銅盒的腳步,他們暫時也不會為難。月兒醒來後,不要告訴他我來過。”
話音落,人已消失在黎明的天光裡。
張旭跟我過了好一會才緩過神,對視一眼,同時發問:是人是鬼?
相對無答,幾秒後我才說:“去還是不去?”百川讓我們去換什麼固元丹,聽起來像仙俠小說裡的靈丹妙藥,很神奇的樣子。
不過到現在,我都不屑於白川那句井底之蛙。他說的陰山,也不知道是不是不教胡馬度陰山裡的陰山,不過請帖上會有地址。
張旭還在猶豫,抱著希望說道:“我師父和你爺爺都說過白月兒來頭不小,指不定以她為契機,我們真能接觸到一個不一樣的世界。”
不一樣的世界,我覺得這幾天來見到的人和事,已經是不一樣的世界了,不過他的話沒錯,不同層次的人,接觸的東西自然不同。
張旭接著說:“而且他讓你去換培元丹,要是不去,恐怕會惹禍上身!”
我聽了很無奈,姓白的還真是我的禍星,她一出事,我就得跟著倒黴。
但白川不讓繼續追查青銅盒,我以為恰恰相反,既然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現在繼續走下去,他說的那些我們惹不起的人,未必就會全都來對付我們。
很可能暗流角逐,我們反而有機可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