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一下!”
慕歡歡摸了摸嗓子的位置,過了許久,才閉著眼睛一股腦發出了“啵”的一聲。
聽慕歡歡親完,時煥壓抑著笑個不停。
慕歡歡聽著那邊隱隱傳來笑聲,臉更紅了,“時煥,你再笑聲試試!”
“好了,我不笑了……”說是不笑,但是他還是沒憋住,“寶貝兒,你怎麼可以這麼可愛!”
慕歡歡:“……”
“你再笑,以後都不準再親我了!”慕歡歡氣惱的說道。
這個威脅倒是有效,時煥登時止住了,他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寶貝兒,你放心,晚上我辦完事兒就回來,嗯?”
慕歡歡鈍鈍的點了下頭,“好!”
和時煥通完電話,慕歡歡整顆心就開始懸著,看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牆上掛鐘的時針從六點轉到七點、九點、十點……
她從幫著徐姐做完飯,到等了半小時時煥仍舊沒給她回訊息。
又到她跟徐姐一起吃飯,看完兩集最近在播的宅鬥劇。
最後實在沒事情可做,她回臥室洗漱完,又拿起床頭的育兒書翻了翻,卻怎麼也看不進去,時不時就拿起手機看一眼。
慕歡歡不是不想給時煥打電話,可是又怕自己的電話打過去的時候,他正在緊要關頭,會影響到他,又怕自己過於擔憂,給他造成心理上的負擔。
……
深夜,郊區一間破舊的房屋裡,一個藍眼睛高鼻樑的白種男人被束住手腳仍在地上,時煥抹了下嘴角的血跡,撿起地上那把黑色手槍。
時煥拿起掂了下,動作流暢快速的卸掉了彈夾,隨手扔在了旁邊一個身穿黑色勁裝的人身上。
屋子裡,除了躺在地上那個僱傭兵,陸景鬱和時煥,另外只有兩個人,皆是受僱於時煥早年在美國成立的公司,K&C。
“怎麼樣,還受得了嗎?”時煥走到陸景鬱跟前,掃了眼他的腿部,外面的褲子被子彈擦破了一個洞,褲子周圍已經染上了血。
僱傭兵跟他們這些人到底是不一樣,完全是拿命在博,加上這人身手戰鬥力確實了得,加上最開始並沒有掏出槍,等緊要關頭才給他們上了一課。
時煥沒想到,還真讓他給說中了,陸景鬱幫他擋了顆子彈。
陸景鬱沉著臉掃了眼地上那名僱傭兵,“擦傷而已,死不了,先把他的嘴撬開才是實在的!”
這些人從來A市後,不住酒店賓館,特地挑些窮鄉僻壤在廢棄的農屋住下,若不是今天下午出去買吃的,被他的人發現有異,小心的跟了上來,還真不容易找到。
很顯然,這個農屋就只有這一個僱傭兵,其他幾個及薛洋並沒有跟他在一起。
A市這麼大,各處廢棄的農屋或者工廠、爛尾樓,哪個不是個容易藏身的地方,工廠和爛尾樓還好點,畢竟數量有限,找起來比較容易,可是廢棄的農屋要找起來就麻煩了。
時煥和陸景鬱交流用的中文,那名僱傭兵顯然聽不懂。
時煥走過去盯著那名僱傭兵掃了眼,然後吩咐道:“搜一下他的東西!”
接到指示,兩名身穿黑色勁裝的男人各自行動,一個蹲下在僱傭兵身上裡裡外外搜了一邊,另一個則將一堆雜草上放著的一個揹包開啟仔細的搜了一遍。
僱傭兵的身上只搜到了一個皮夾,揹包裡有一本美國的護照,還有兩摞人名幣現金,其他的就是衣物。
時煥接過護照看了眼,聲音冷峭道:“傑米?”
聽見時煥用英文叫出這個名字,那名僱傭兵反射性的抬起頭看了眼時煥,接著臉上的笑變得諷刺起來,目光挑釁。
時煥將護照合上隨手扔給剛才把護照拿給他那人,他淡笑道:“你不叫傑米對吧?”
那名僱傭兵臉上的笑意愈加得意起來,似乎在嘲笑時煥的愚笨。
時煥一手環胸,一手曲著手指摸著額頭,用美式腔調說道:“其實你叫不叫傑米,或者叫阿貓阿狗對我來說並不重要,我只關心,你的僱主是誰!”
僱傭兵露出白晃晃的牙齒冷笑道:“蠢貨,你太天真了,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時煥靠著一張破桌子,雙手環胸看著他,“我知道像你們這種人只認錢,但是又有你們的行事準則,受僱於一個人,除非任務結束,否則絕不出賣僱主!”
“不過在我這兒,也有我的行事準則!”
時煥淡淡道:“你既然拿著本美國護照,雖然未必是真的,不過也能說明你是從美國來的Z國,美國的K&C聽過嗎?我想,要翻出你的老底來,把你的這張臉傳過去,應該不難吧?”
“做你們這一行的,仇家沒有成千也有上百,我只要把訊息放出去,我想不需要我動手,你的仇家有的是方式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