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哭死的心有了,誰能想到好好的租個房子,竟然落到這樣反主為客的地步。
一宿沒睡好,等到天也亮了,寧夏的眼皮子也沉的抬不起來了。那香椿還有早起的好習慣,伸著懶腰說晚上睡得真是好極了。
寧夏只能在心裡淚泣,大姐,您睡好了,別人可遭罪了。等到香椿起來離開房間,寧夏馬上四肢伸展的趴著佔滿整張床,這是她的大床啊,可算是歸她一個人兒了。這會兒,她困得程度,別說香椿那呼嚕聲,就香椿在她耳邊敲鑼打鼓的扭秧歌,她也睜不開眼了。
她睡著了,可是有個人卻忙起來了。香椿故意的在客廳將不鏽鋼的盆兒摔地上,然後高聲咳嗽幾聲,再跑到寧夏的房間外,瞅瞅,看寧夏是不是真睡著了。等她確定寧夏睡得跟死豬一樣的了,才躡手躡腳的開啟房門,敲開對面鄰居家的門,沒多會兒,門開啟了,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男人,見到香椿就問,“怎麼樣了?”
香椿笑得跟做賊偷了好東西似的,無比標準的普通話低聲說,“快告訴少爺,少奶奶睡著了,讓他過去瞧瞧她吧。”
香椿的話剛落地,那年輕男人,已經急忙從門邊閃開,裡面一個清俊寧美的男子,已經迅速的走出來。
那個年輕男人和香椿不約而同的喊了一聲“少爺”,男子卻擺擺手,示意他們噤聲。然後他大步直奔寧夏的家門,徑直走進寧夏的臥室。
香椿看到清俊男子走進去,捂著嘴兒笑著,就跟偷吃了蜂蜜似的,走到那邊關好房門,然後走回年輕男子這邊。
年輕男子微低下頭,小聲的問香椿,“少奶奶,沒懷疑你吧。”
香椿把頭一昂,眼睛晶亮晶亮的,透著無比自信的說,“怎麼會,我辦事多有譜,怎麼會露餡呢。”說完竊笑一下,之後才說,“我昨天可把那大小姐給欺負死了,她拿我一點脾氣也沒有。”
年輕男子微微的皺眉說,“你可別太過分,她可是咱們少爺心尖上的人,少爺捧到手心裡都怕化了的。你怎麼能那麼欺負她?”
香椿白了年輕男子一眼才說,“我這邊的事兒,你就別跟著瞎操心了,還是注意點胡德那父女吧,千萬不能讓他們知道少爺的事。”
年輕男子點頭說,“少爺做事一項小心謹慎,你不用擔心,保護好少奶奶就行了。有什麼事兒,及時的報告給少爺。”
香椿應了一聲,兩個就開始扯些別的,都是零碎的生活裡的小事兒。
等到又過了十幾分鍾,清俊男子才輕輕的從那邊拉開房門。低聲對香椿囑咐幾句,然後表情漠然的和那個年輕男人一起乘電梯下樓離開了。
香椿等到電梯門關上,才回到房子裡,去忙活著做早點。
不過她做好的早點,等到寧夏醒來,也差不多快變成午餐了。
睡到快中午了,寧夏醒是醒了,哈欠還是一個接連一個的,她還困著呢,都是餓醒的,要不然還不知道睡到幾點呢。
香椿見寧夏醒了,睡眼惺忪的樣子,心裡頭竊笑一下,心裡想著這大小姐做夢也想不到,她為什麼折磨的她一宿沒閤眼吧,嘴上卻啊喲啊喲的感嘆著說,“你們城裡的人兒,真是大懶豬,睡到太陽都快把屁股曬爛了,才起來,俺們村裡人這個鐘點,早就在田裡幹了半天活兒。”
寧夏一頭的黑線,心裡叨咕,她會起這麼晚,還不是託香椿的福?
吃完飯,寧夏讓香椿留在家裡收拾就行了,不用跟著去翠玉軒,那裡已經很多人了,用不著那麼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