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笑了笑,沒接下文,而是看了看香椿,對她說,“那個應聘的女孩子,幾點到翠玉軒面試。”
香椿一聽寧夏這話,立即就會意,看看時間說道,“我們現在回去的話,時間剛剛好。”
寧夏這才對程爍說,“今兒是有事,等以後有時間吧,不能沒在一起吃那頓飯,就不是朋友了吧。”
程爍有絲失望,不過也不好太強人所難,只能點頭笑道,“好,那麼我們另選時間。”
說話間,程爍的秘書敲門進來,有些焦急的說,“七少,董事長來了,已經到了。”
程爍點頭,對寧夏說,“我們家老爺子到了,寧小姐稍等一下,我去迎接一下老爺子,等下再送你。”
人家有事,寧夏也不是真格的有什麼急事,就要現在飛走不可,也就答應了。
或者說,她心裡也有一絲惡趣,想著見見那個為了翡翠,可以犧牲一切的老頭兒。她覺得這個老男人,真的可以與她那冷酷無情的父親,有的一拼。
程爍匆匆出去,也就是剛到電梯口,電梯已經抵達這層,開啟之後,幾個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簇擁著一個七八十歲左右的白髮老者,一起走出來。
寧夏在程爍的辦公室,透過半開的門口,看到那個麗尚的掌門人程霖亦,之前她在認識程爍後,就從香椿那裡得到一些程家人的資料和訊息。大概知道,這個程霖亦也不是原生的廣州人,祖籍也是玉雕名城蘇城,世代都是從事玉雕這一行的。而程霖亦也是個有很多故事的傳奇人物。
雖然這程霖亦的孫子程爍長得英俊不凡,但是這個當爺爺長得可真心不怎麼樣,可見程爍的好容貌絕對不是家族遺傳,身穿精緻蘇繡的唐裝,很典型的南方男人的身高,身形偏瘦,不過一雙眼睛犀利無比,氣場也非常強大,讓人幾乎有一種望而生畏的感覺。
在他身後那幾個中年人衣著鮮亮,氣質不俗,寧夏猜著這應該是程霖亦的那幾個兒子。她聽香椿說這個程霖亦有好幾個老婆,原配老婆跟著他受過很多苦難,早早病逝,後來他又娶了一個老婆,在中國的那段特殊歲月裡,也不幸去世了,後來等他事業有成,十年內結婚離婚的又先後娶了四個老婆,現在正牌的老婆雖然只有一個,但是那之前離了婚的,卻都還被他包養著,除了沒了正牌妻子的名分,其他的和跟他離婚之前沒什麼區別。
另外的就別說那些沒名分的情婦了,這老爺子十好幾個兒女中,沒有母親的私生子女就有三四個的。
寧夏當初聽到香椿說的這個程霖亦跟個情聖似的,還以為這風流老頭兒就是活著的徐志摩呢,今兒真正的見到了,眼鏡真讓寧夏跌破了好幾個。
轉眼間,那一行人就到了程爍的辦公室,其中一箇中年人像轟蚊子似的轟著寧夏,帶著點責難口氣的說,“怎麼在這裡杵著?還不趕緊的出去工作?”
寧夏知道那人是誤會她是公司的職員了,所以也生氣,對香椿使了個眼色,要走人。
程爍這時候挺身而出,對那個中年人說,“四伯,這是我的好朋友寧夏,就是她幫我找到了那塊祖母綠翡翠。”說完走到寧夏身邊,在獨面寧夏的時候,對著她做了祈求的眼神,那意思是想要寧夏幫他圓這個場。
寧夏對程爍笑笑,倒是覺得他小題大做了,只不過被程爍介紹成好朋友,哪裡有那麼介意的,不過她也不方便繼續留下來,對香椿使了個眼色,然後徑直走出辦公室,身後傳來那個中年人的斥責聲,“這是什麼女孩子,怎麼這麼沒禮貌?見到老爺子都喊一聲的?”
有另外的人笑著說,“現在的女孩子,還不都是這樣子,咱們家琳琳還不如她呢,總是惹老爺子生氣,那又怎麼著了?”
“哼,怎麼說起我們家琳琳了?她是程家的女兒,天之驕女,能跟村野鄉夫的兒女比嗎?”那個被程爍喊做四伯的人惱火的說著。
“確實不一樣呢,人家女孩子可是貨真價實的豪門千金,比琳琳這樣連庶出都算不上的,真是要尊貴幾百倍的吧。”那個中年男人說完就呵呵的笑起來,頗有種氣死人不償命的意味。
“你……”那個四伯馬上氣的說不出話來。
寧夏還沒走遠呢,將這些人的對話全聽到耳朵裡了,沒別的印象,就一個字“亂”,豪門之間多是非,尤其那些個子寧多的,為了爭家產,同根相煎,反而不如平常人家裡的幸福融融。
寧夏也到電梯口了,聽到後面有人在喊,“阿爍,你幹什麼去,老爺子在這裡還等著看那翡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