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頓時忍不住失笑,說,“帝王綠和祖母綠不是一回事兒嗎?”
那俊美男子扭頭鄙視的望了寧夏一眼,那眼神就像是冰刀似的,劃到寧夏的臉上,讓寧夏瞬間就有點被冰敷的感覺,之後,俊美男子冷笑著反問,“那麼,我問你,帝王綠和祖母綠怎麼就是一回兒事兒呢?”
寧夏啞然,被俊美男子這麼反問,她掌握的那些翡翠知識瞬間就像不及格了似的,下意識的望望周圍的人,想看看到底有多少人在笑話她,是不是她真的將這兩種翡翠的綠色弄得混淆了。
那個身材有些發福的男人,看著寧夏就一個水靈靈的姑娘,身上還猶存著那種學生妹的清純氣質,那身上的男人胸懷,讓他不願看著這個女孩子被取笑,呵呵笑著說,“帝王綠就是祖母綠,其實這麼說也沒錯,現在市面上的人,都是將這兩種綠混淆了的。”
寧夏立即詫異,她一直都是認為帝王綠就是祖母綠的。那些專業的翡翠資料上不都是說帝王綠色:綠色色正,色濃,與祖母綠一樣,所以又稱祖母綠色嗎?
“什麼也不懂的毛丫頭!”俊美男子再次鄙夷的望了寧夏一眼,那眼神含著的貶低成分,讓寧夏還真有些抬不起頭的來的感覺,瞬間覺得自己當真的是不懂裝懂的那類人了。
其他有的失聲笑了出來,讓寧夏覺得更加尷尬,臉徹底紅了。
那個身材發福的男人,好心的給寧夏解釋,“其實你說的也沒錯,一般來說,認識翡翠的人,都是這麼認定的,帝王綠就是祖母綠。殊不知,其實在帝王綠之上,有真正跟祖母寶石一樣色澤的祖母綠色翡翠,只是帝王綠已經很珍稀罕見,這王中帝王的祖母綠色翡翠,能見到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就跟傳說一樣。”
寧夏聽到身材發福的男人這麼解釋,臉更加紅了,生長翡翠世家,並不代表對翡翠就真得能做到了若指掌。寧夏微微搖頭苦笑,看來在翡翠這行裡,她要學習的東西還真的太多。
本來夾在一堆大男人中央,她就像是個稀有動物似的,這一下因為她的多話,成了焦點,寧夏也不敢呆在人群裡了,趕緊得離開。身後繼續傳來別人同那個俊美男子的對話,商量著要買下那塊帝王綠的翡翠毛料。那些寧夏已經不感興趣。
按照她自己的習慣,寧夏還是在倉庫裡轉了一圈,然後找她瞧著最順眼的。
有異能,也要看賭運的,至少今天寧夏的運氣不怎麼好,即使用綠蔓幫她,也只是找到一塊翠絲種,一塊飄花,並且裡面一個有白棉,另一個還是豆種的,寧夏掂量了半天后,還是覺得空手而歸比較不錯,這兩塊毛料,解了也不會賣出什麼高價,自己回去加工,也都不夠付加工費的,她可不想白費那勁兒。尤其綠蔓不適宜用太多次,要不然消耗太多能量,會拖累她自己的身體也吃不消,這綠蔓不是她天生就有的,現在卻已經融成她身體的一部分,和她密不可分,她必須愛護著點。
正打算就此罷手,她的眼睛無意之間飄過一塊並不見特別的翡翠毛料,卻意外的看到一道淡淡的瑩光,一閃即逝。
寧夏一下子愣住了,起瑩了?那塊毛料竟然有瑩光透出來,她還記得她上一次看到這樣的熒光的毛料,解出了極品的血翡。寧夏的心一下子興奮起來,立即走向那塊褐色皮的毛料,卻不料,有個人影搶先到她的前面,並且彎下腰,跟拍西瓜似的拍著那塊翡翠原石說,“嗯,這塊毛料熟了。”
寧夏聽了忍俊不禁,“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心裡想著這人真有趣,不演小品什麼的,真浪費了,說話這麼逗死人。
不過當她看清那個人的樣子時,臉色微微的變了,她沒想到這人就是那個總喜歡用給她白眼珠子的俊美男子。對他也選中這塊她瞧見熒光的毛料,寧夏心裡還是挺不舒坦的,自打她進來這倉庫後,就一直的聽到他賭漲的聲音,今天他是賺翻不說,這會兒還跟她搶她好不容易相中的毛料來了。
那俊美男子聽見寧夏笑了一聲,扭過臉來,沒什麼好臉色的瞪了寧夏一眼,然後喊著倉庫裡的夥計說,“算賬,這塊毛料我買了。”
寧夏撇撇嘴,只能失望的作罷,她可沒想到有人能比她這會作弊的人,更有本事,雖然還沒用綠蔓看那塊毛料倒是會出什麼高翠,但是憑她剛才看見的那道玉瑩,就能猜到這塊毛料賭漲一定是沒問題的了。
她嘆了口氣,嘟囔自己今天忘記在佛祖面前燒高香了,沒那個運氣。
失望著,寧夏直直腰,要離開了,這時一條牧羊犬,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晃到寧夏眼前兒,她沒個防備,就被那條狗雙腿跳起攀到她的肩上,對著她伸出舌頭猛\/舔了臉蛋一下。
寧夏根本都預料到她會被狗輕薄的,見那狗伸著大舌頭還想\/舔她,嚇得臉色大變,哇哇大叫。
那個俊美男子看見了寧夏被一條狗揩油,立即皺起眉頭對著那條狗低咒一聲,“泥鰍,少給我惹事!”
泥鰍?
這不是那誰的那條狗嗎?
寧夏的臉色一霎時變得跟鬼似的嚇人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