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涼涼的嘴角翹出一個國際公認的微笑標準,“現在有了。”
她說這話時,臉上眼底當真是半絲的羞愧也無。白無常再次的陷入到僵滯中。
不過空氣並沒有安靜下來,孟涼涼的話聲音很快的又響起來,“我猜你是想讓我去幫你請救兵。說罷,找哪個、去哪裡、怎麼找?”
白無常搖了搖頭,那根猩紅的長舌隨著他的動作左甩右擺著,看起來越發恐怖。但是孟涼涼的視線並沒有在他身上,所以在迴避恐懼畫面的同時,她也漏掉了白無常所表達的資訊。
白無常發現這一問題後,沒有再飄到孟涼涼的眼前,而是出聲道:“恕我直言,據我觀察,孟婆大人你還不具備那個能力。”
提到能力,孟涼涼即刻的歪了樓。像是對著一道題,冥思多日不得解法,忽然就抓住了一名解題行家般,她雙眼放光的看向白無常。只一秒鐘,又挪開了,眼睛裡的光依舊還是爍爍閃耀。
打滾修仙這種事,說起來好像很容易,但具體實施起來卻並不是那麼簡單順利。那股力量時有時無,最初她認為那股力量在她放鬆身心的時候就會出現,試了幾次又並非次次都靈驗。
她先後試了很多種方式,最終還是不得其法。
對於斷斷續續引入到體內的力量,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去感知、怎麼去利用。
此刻,孟涼涼一口氣將所有的疑問困惑都倒了出來,滿心以為白無常會給出指導解答。即便是給不出指導解答,多少也都能從他這裡得到些啟發。
有那麼兩秒鐘,孟涼涼自以為猜到了老王讓她照顧白無常的用意。這委實是是一種合理的安排、充分的利用啊。
然而兩秒鐘後,白無常的話讓孟涼涼這個尚在醞釀膨大的猜測尷尬的晾住了。
“我不是這樣修煉的,也從未曾聽說過這種修煉方式。”
如果孟涼涼敢正視白無常一眼,就會發現對方臉上滿滿的都是好奇。上一眼下一眼的仔細打量她,嘴角依稀有著忍笑的痕跡。
原來打滾並非是她的奇特癖好。他還曾竊竊的猜,這位新任孟婆的前世是否某種酷愛打滾的生靈。
修神的法門有千萬種,種種不相同。他做鬼差那麼長時間,各種稀奇古怪的修煉方式也聽說過不少,可像打滾這麼扯的還是第一次聽。也不知其中的玄妙處為何。
失望帶來的沮喪,令孟涼涼安靜了一會兒。
白無常抓住空隙,及時的正樓掰回主題,“這兩隻胎鬼必要及時處理,這是我們的職責。”
不用去看他的臉,但從語氣中就能聽出一股凜然正氣。聽得孟涼涼發自肺腑的想要鼓掌。但這微末熱血的情緒並不能抵消她本能的抗拒。
職責這玩意兒又不是益達,能隨便說誰的就是誰的嗎!
孟涼涼搖頭的力度以及認真程度,甚有洗髮水廣告的韻味,“不!是你的職責。我的職責是煮湯。
謝哥,你讓一掄勺子煮湯的去大戰惡鬼,這個真心做不到啊。”
回想上任孟婆大人的風采,再看眼前這位。白無常僵滯了,僵滯中帶了三分的傷感,兩分的蕭瑟,還有五分不知今夕何夕、此處何處的石化。
良久,他才重新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孟婆大人誤會了。我身上有傷,處理掉那兩隻胎鬼,並非遊刃有餘。我現在的狀況有些特殊,不能離開孟婆大人太久。”
孟涼涼悟了,“所以,你是需要在你動手時,我跟在附近。”
比起之前的猜測,這種狀況就好接受多了。在得到對方的肯定後,本著友好同事,互幫互助的信條,孟涼涼滿打包票的拍胸口應道:“沒問題。”
緊跟著,她又發問,“說起來,謝哥你是怎麼受傷的,為什麼不能回地府冥界?”
白無常沉默了一陣,說道:“不記得了。但我猜想,應該跟那場浩劫有關。”
孟涼涼問道:“那場浩劫究竟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