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竹地的雪都染上了一層紅色的光澤,這令千歸十分不悅,一直坐在花苑裡面不肯出去。
雪澤終於等回了蓮子,將她好生教訓了一番,然後跟著兩位師兄去花苑侯著,今夜這景象誰都知道有大事發生。
未幾,千歸的羽鴿飛了回來,卻帶來回了兩張紙條。
藍水接了羽鴿,問道:“師父,這上面有兩張,你先看哪一個?”
千歸看了看,面無表情地說:“一張是牡凡的,一張是凡人的,先給我第二張!”
藍水取下紙條,交予千歸,與其他三人等候著師父看完。
凡人的信紙簡單無他,羽鴿也能承載;而修行者的信紙卻是由法術締造,可隱形化容為羽,一般人看不出來也拿不下來。這兩者的區分,還是很大的。
千歸看完信,慢悠悠地說:“這…這信是西海府的禾雨寫的,提及了上次借她身份的事情,想讓我們幫她一個忙!”
“這姑娘是想讓我們還她人情?究竟是遇到了何事,才想讓我們下山一助?”季林忍不住問道。
“為師也不清楚,可能是跟劉禮有關吧!”
千歸將另一張信紙拿了過來,看後,神色要松和一些。
“這牡凡勸說好了劉禮,可這禾雨的事情該怎麼辦?她在宮裡,又匆忙找到牡凡,算算時間也正好是這紅星出現之時。不過,她為何要對此事這樣感興趣?”
藍水回道:“前些時候下山,聽聞北華宮人言說,這太后想要禾雨留在後宮。今日又以此事為請,看來還是跟劉禮脫不了關係,可能是想讓我們幫助劉禮度過難關!”
“有這個可能,劉禮的血月神珠不會是故意引得紅星閃爍的。或許這禾雨就是這原因的關鍵,莫非…莫非她查出了先皇死因?不會吧,這等事情怎會讓一個江湖人士知曉?”
“師父的意思是這血月神珠只能由陳雜俱念、哀痛悲楚才能……”
“然也!這血月比不得紅日耀眼威猛,只能有這一個法子!這一次,我們又不能袖手旁觀了!若是讓槊知道珠子就在劉禮手上,那就不僅是北華存亡的問題了。這一次,我們要派人下山,也正好還禾雨一個人情!”
“可是現在西海府跟太后勾結,我們這樣會不會……”
“無妨,要解開西海府和太后的勾結還需要靠這個禾雨,畢竟她可是明著站在劉禮這方的。若是沒有她,那倒還不好辦了!”
藍水點點頭,看了看身後的三人,對師父請旨道:“此事任務,藍水請願前去。三位師弟師妹近日正在鑽研古法,不便下山,而且此事牽扯甚多,還是交予弟子比較好!”
聽到這裡,三人便按捺不住了。
“大師兄,怎麼你現在做事情都不帶我了啊?”季林不滿地說道。
“大師兄,是蓮子跟禾雨欠下的情,還情也應該讓蓮子去!你們不要看我會的少,但是對凡塵之事我瞭解甚多,定不會比你們差多少。再者,這一次又不會與魔頭起正面衝突,用不著高深的法術,我覺得我能夠勝任此事!”
千歸笑了笑,轉向一言不發的雪澤,“你作何感想?”
“回師父,雪澤認為此事不應該衝動請旨,需要理清關係,再派最合適的人。此事牽扯甚多,又要剋制魔頭行兇作惡、又要週轉皇宮之事、又要替凡人辦事、還要明查太后背後的勢力,實在是一件複雜多變的事務,應該交予心細膽大、見多識廣的人去做!”
千歸點頭一笑,“雪澤的分析很對,正合為師的心意!”
“師父你?”藍水疑惑地看著千歸,生怕他下一秒就把任務給了雪澤。
千歸笑了笑,捋了捋鬍子。“雖然這事情是我們先了解的,但是不能每次都從我雪竹地派人啊!這越往後,危險越大,不能讓我四個徒兒都下山冒險,是時候讓其他人下山歷練歷練了!”
藍水一愣,隨即點頭一笑,“師父聖明!”
千歸微微一笑,瞬間消散了身影,他要去找找九蒼天尊。
蓮子激動地點頭跺腳,“對哦,應該讓那個剪絨活動活動了!她都待在西春殿好長時間了!我都有些懷疑她是不是內鬼了呢,成天不出門,也不讓人探望!”
季林附議:“是啊,蓮子說得對,不如讓師父推薦剪絨靈女下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