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火光閃過,灼燒到了白鴿的羽毛,雪澤險些露出原型,卻突然感到身上覆了一隻大手。
那隻手白淨好看,細長膚柔,應屬身份尊貴的文墨之人卻毫不猶豫地壓過火苗,將滾燙的流火收在手心。
火散了,風起了,塵土有些雜亂
“住手!”
“皇上,你怎麼來了?”
“這是朕的鴿子,你們幹什麼呢?”
“回皇上,這鴿子胡亂飛竄,像是野”
“大膽!”劉禮瞪了說話的首領一眼,目光像是千年寒冰裡浸過的一般。“朕的鴿子被你們這般虐待,你們還有理了?”
首領低下頭,不敢起身,只得回答:“皇上恕罪,屬下只是奉太后旨意監管青鳥湖禁地!此處的一草一木皆在管轄之內,不知這鴿子為何會突然闖入,我等還以為”
“你以為?”劉禮冷笑幾聲,“若是朕以為你們舉著兵器對付朕,豈不是也要對你們趕盡殺絕?!”
“皇上恕罪!”
劉禮還想再說,卻感知懷中的鴿子撲騰了兩下,他心中一緊,轉身離開了。
回想起剛剛那一幕,劉禮心中仍舊緊張焦躁。萬千火光和箭陣向孤獨一鴿襲去,其中摻雜著不知名的流火,任憑鴿子如何飛舞也擺脫不了
那一瞬間的心疼前所未有,夾雜著擔憂和害怕,這些感覺令他確認白鴿就是雪澤所化。
這般認知,說來荒謬,但的確如此,人的感覺總能遠遠超過自己的想象。
未幾,劉禮走到了花園一角,手上的力度才緩緩減下來。此處無人,劉禮忍不住紅了眼眶,險些落淚,卻被懷中的鴿子啄醒。
“快放開我!”
她的聲音飄到劉禮耳朵裡,將他消極的情緒打散了。
“好!這就”
突然之間,劉禮還沒反應過來,鴿子飛到他的胸口並踢了他一下。無奈,力道太小,劉禮不知所以然,卻看見一隻寒鐵箭飛速而過。
寒鐵箭力道渾厚,箭尖帶毒,非鴿子所能抵擋。箭身劃過劉禮的肩,擦破了一道血口又在鴿子身上穿刺而過,留下了一片鮮紅的血跡。
“雪澤!”
劉禮失聲喊了一聲,揮扇而去,一隻寒鐵暗器命中了牆角上的賊人。
拾起鴿子,劉禮顫抖地看了看傷口,一滴滴淚砸了下來。
“我沒事!”雪澤咳了一聲,化為原型,按住鎖骨處的傷口。“有人要行刺,你快些回去,要裝作受傷的樣子”
“你別說了,我先給你療傷!”
雪澤搖搖頭,“我沒事,凡塵的利器傷不了我!你快走,你已經干預很多了,是想步步出錯嗎?”
“那又如何!”劉禮剛扶住雪澤,突然聽見匆匆忙忙的腳步聲,不由得嘆了句:“這麼快就來人了?”
“看來是有人設計,你快走吧!”
“不!”劉禮緊緊拉住雪澤,“我知道下一步該如何,你先變回鴿子吧!”
雪澤想了想,施法將劉禮的傷口變得嚴重了許多。收了手,她只感刺痛入骨,悶哼一聲,施法變成了一隻奄奄一息的鴿子。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