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風塵僕僕,但是不失神采,曾轍快步上前,在這風雨飄搖的馳雲山上,兩位師兄弟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師兄,師弟無能,馳雲派這半年……”冒斂哽咽的說。
曾轍擺了擺手,“師弟你不要說了,我都知道了。”
“來,快坐下。”
兩人就坐,冒斂忍不住的問道:“師兄,這半年你去哪了?”
曾轍看了看周圍,悄聲道:“師弟,半年前我決定下山之時便已想到今日的局面,現在我把全部的事都告訴你。”
冒斂不由得緊張起來。
“你可知女媧舍利嗎?”曾轍問道。
“知道。”冒斂點點頭,“相傳為女媧神肉身所化,可感知女媧之力,不過在女媧族叛亂之時都被新月兒毀去了,師兄你為什麼突然說起這個。”
“便是它了。”曾轍從手腕上的佛珠中扯下一顆金色的珠子,放在桌子上。
“師……師兄,怎麼會?”冒斂大驚失色。
曾轍面露得意之色,“想當年,新月兒盛怒之下,滅了女媧全族,連五個送信的族人最後都莫名其妙的死於非命,對於新月兒而言,自然是有悖仙道,於是在我中土五派趕來之時,引三味真火自盡,當時你也在,你應該是知道的吧。”
冒斂點點頭。
“只是有一點你不知道。”曾轍接著說,“你子義師侄在打掃新月兒的骨灰之時,意外的發現了一顆女媧舍利。”
“然後在返回馳雲的第二天深夜,悄悄的給了我。”
冒斂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子義當時年紀尚小,竟有如此的眼力、膽識和謀略,當真讓人佩服。”冒斂讚道,突然想到了什麼事,嘆了一聲,“可惜了。”
曾轍並不在意,“這女媧舍利多半是新月兒的肉身所化,當年新月兒毀去女媧神像手中的舍利,便是為了防止後人尋找女媧後裔,只是她自己肉身所化的舍利她是萬萬毀不去的。”
“所以師兄早在幾年前便先於他派尋找到了水屬性的女媧後裔。”冒斂恍然大悟,“難道師兄這半年是去……”
曾轍點點頭,面露得意之色,“雷屬性的女媧後裔,幾日前也被我找到了。”
冒斂蹭的站了起來。
曾轍微微一笑,從懷裡掏出兩封書信,“派人給普陀悟言,崆峒唯諱送去,我三人許久未見,順便邀二位兩日後馳雲一聚,敘敘舊。”
…………
驚雷崖,問心閣外。
幾月不見的荀孝正少見的侍立在門外,明顯清瘦了許多,此刻的荀孝正臉色陰晴不定,有些期待也有些緊張。
不久,古承風緩緩而來。
“嗯……回來了啊,孝正,進來說話吧。”說著推開了房門。
“十二年了,師父一直如此記掛著普文師兄,想必師兄的在天之靈也會十分寬慰的。”荀孝正小心的說。
“嗯……”古承風應道,臉色不是很好,“按理說三日後才是你普文師兄的忌日,只是明日我便要與你兩位師叔前往馳雲了,也不知此去能不能回來,今日有些閒暇,便早乞一柱香,若幾日後當真與普文見了,也有的說辭。”
荀孝正慌忙跪下,“師父洪福齊天,此去馳雲定會旗開得勝,班師凱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