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荒原,山高路遠。
不知怎的,天空突然淅淅瀝瀝的下起雨來。
天色暗了下來,女媧舊地近在眼前了,行進了一日的田諾凝和鐵面二人尋了個山洞,準備休息一下,明天一早再去探尋。
跳動的火苗,隱約浮現在田諾凝冰冷的雙眸中,不見深心。知道田諾凝心緒不佳,鐵面知趣的沒有去打擾,獨自一人站在洞口,看著洞外的小雨。
雨聲軟耳,聽久了便有些朦朧,突然洞外,一少女急急的趕了過來。
輕衣橙白,被雨水沾溼,說不出的魅惑。
這荒山野嶺的哪來的少女?
絕非善類,鐵面默默的盯著她,暗中戒備著,倒也不是十分驚慌,以自己和田諾凝現在的修為,一般的荒山小妖是奈河不了的。
…………
“可是打攪了公子和小姐的幽會麼?”那女子微笑著閃進洞來,打掃著輕衣上的雨滴。
“不,你多慮了……”田諾凝頭也沒抬。
“我叫畢婉,就在這附近住……”那女子笑了笑,“今日是我夫君祭日,特來上香,不想遇上這鬼天氣……”
“我就在這避避雨,雨停了就走,絕不打擾公子小姐。”
…………
夜深了,雨漸漸停了下來,畢婉探出頭去看了看,回身道:“雨停了,畢婉這就走……”
鐵面和田諾凝也沒有挽留,畢婉輕輕的走出洞口,突然回身對鐵面悄悄的說:“你家小姐面冷心善,還生的這般絕色,公子福澤深厚,別負了她。”
一番話說的鐵面有些發懵,待再看時,畢婉已化為遠方橙色的光點,漸漸的消失了。
“你看什麼看?”洞內,田諾凝的聲音冷冷的響起,“不過一狐精罷了……”
“那邊不遠就是泥沼谷,看來也不是什麼好妖怪。”
…………
天色矇矇亮,田諾凝和鐵面二人趕到了女媧舊地。
此地寂寥無人,僅入口處的石碑上殘存著一個“媧”字。向內走去,又是一番破敗的景象,破房殘瓦,東倒西歪的石柱雕像上多留有刀砍斧劈的痕跡。
“這裡曾經是女媧族聚居的地方,更是各路信徒朝聖的地方,不過由於二十幾年前的一場叛亂,女媧族亡了,族人死的死,散的散,這裡也就荒廢了。”田諾凝解釋道。
“叛亂?”鐵面疑問道。
“嗯。”田諾凝仔細探查著周圍,“二十年前,為解中土大旱,新月兒獻祭族人四十有九,終祈得甘霖,救蒼生於危難之中,不想卻在女媧族中激起民憤,失去親人的父母宗族們聯合起來,起兵叛亂並攻破了女媧神殿。”
“危難時刻,新月兒派出五個親信分別向中土五派送出五封女媧遺書並獨立抵擋來犯之敵,此役新月兒幾乎殺盡了全部叛亂的族人,似乎力戰而竭,在五派掌門趕來之前便已倒下了。”
“中土五派掌門依據五封女媧遺書所提供的法訣,開啟了女媧密室,取出了封印的五個禁器,並按照新月兒所託,一派帶回一件各自守護,並相互約定絕不擅自開啟封印,防止蚩尤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