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簇擁下,田諾凝信步來到了濮陽城府,於中堂一坐,下面侍立著掌管濮陽城各項事務的官員,只不過眾官員一個個鼻孔朝天,顯然沒把田諾凝放在眼裡。
田諾凝本不喜言,場面冷了冷。
一個肥頭大耳之人看眾人都不說話,便咳嗽一聲,捧著一卷頗有分量的昂書,“那個城主大人,這是濮陽城去年的稅賦,還請您過目。”
語氣傲慢,顯然是想看田諾凝的笑話。
沒想到這田諾凝接手過來,隨手展開,草草一覽,冷聲問道,“一共是多少?”
那人傲慢的語氣不減,“一共是九萬一千四百七十三兩四錢。”
“不對!”田諾凝看都不看他一眼,“田稅市租加起來一共是九萬三千一百二十五兩四錢。”
說話間將昂書擲在地上,“少的那一千多兩,大概已經在你家裡了吧。”
那人大驚失色,臉上的橫肉不由得顫抖了一下。
其餘眾人也是震驚不已,一個個的都悄悄的站直了身子。
…………
另一邊,鐵面正引著若子掬和厲昊迅速的趕來,這次沒擔重物,又與田諾凝約定了三天為期,自然速度要比上一次來時快了許多。
三人氣喘吁吁的趕到琳琅玉行的時候,見一官服穿戴的侍衛守在門前,那人見了鐵面,眼前一亮,迎上前來。
“不知閣下是否是鐵面?”那人問道。
“正是,有何見教?”
“城主有令,命你帶著若子掬、厲昊速去濮陽城府去見她,請隨我來。”
“等等,這位小哥,濮陽城主我們並不認識啊。”鐵面忙說道。
“你到了便知道了。”
…………
入了濮陽府,面對正襟危坐的田諾凝,雖然在路上已經向侍衛打聽了些訊息,但還是吃了一驚。
見到鐵面三人,田諾凝點了點頭,“若子掬,信中所託,完成了嗎?”
“嗯嗯嗯。”若子掬連連點頭,從懷中取出一卷帛書,“我畫好了。”
“嗯。”田諾凝展開帛書,草草一覽,“萬合義!”
“屬下在。”一精瘦的老者緩緩出列。
“清明將近,你與臺下三人帶領農人依據此圖重新規制城外稻田,澆水播種。”
“是。”那老者恭敬的接過了圖紙,退了回去。
“若有不明之處,可向若子掬請教。”
萬合義和若子掬對視了一下,點了點頭。
只是鐵面和厲昊完全是雲裡霧裡的摸不著頭腦,出了濮陽城府,厲昊耐不住性子,急著問若子掬,“你給你諾凝姐畫的什麼圖?”
“諾凝姐在信中說了。”若子掬老實巴交的說,“說不讓我告訴別人。”
“我又不是別人!”厲昊一昂頭。
“你是。”若子掬一本正經的伸出嫩嫩的小手,指了指厲昊。
看來從如此老實的若子掬這裡是問不出什麼來了。鐵面也沒再張口去問。
…………
“三位。”一精瘦老者叫住了他們,正是萬合義。
“你們好,我是掌管濮陽城周遭農務的司農卿萬合義,你們叫我老萬就好了。”萬合義笑著說,態度隨和的很。
“既是城主的門人,想必也是奇能異士,規制農田的事還需諸位多幫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