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馳雲陰險毒辣暗求驟雨,使我蓬萊崆峒兩派的弟子葬身於三生湖,此仇不報,難平眾怒,此事乃我蓬萊崆峒與馳雲之間的恩怨瓜葛,仙緣普陀的朋友請不要插手,難免傷了和氣。”隋天南義正言辭的說道。
聽聞此話,普陀嶺的梓銘周望鬆了一口氣,收回了仙劍,退到了一邊。
曾轍冒出一身冷汗,局面越發的不利了,自己內傷未愈,敵眾而我寡,看蓬萊崆峒兩派的架勢,似早有準備,要取自己的性命了。
大戰在即!遂沐生繃緊了神經,手握著赤鐵劍,緊張的看著古承風的背影。突然他聽到了古承風用內功傳來的暗語。
“仙緣閣的諸位,我自知與你們之間存在芥蒂,我也知道仙緣三派實則貌合神離,但我仙緣閣創派百餘年間始終不忘仙界眾生的囑託,拼死維護一方平安,戰端一開,禍亂蒼生,望諸位聽我調配,從此刻起,數以百萬人的命運便由你我決定了。”
遂沐生一震,隨即站直了腰板,堅實的站在古承風的背後,只見那古承風向前一步。
“老夫倒偏要管一管。”語氣威嚴,底氣十足。
古承風這一手,倒大大出乎隋天南和唯諱的意料,二人本欲借三生湖一事聯手先除去馳雲派,瓜分其屬地壯大自己的實力,仙緣閣內部不和,料想古承風必不敢輕易與之為敵,沒想到……
“古盟主,仙緣閣與此事無關,刀劍無眼,若是傷及性命就得不償失了吧。”畢竟顧忌仙緣閣的實力,隋天南開口相勸。
“既稱一聲盟主,那維護天下之秩,庇護黎明蒼生之責,責無旁貸!”已觸及底線,古承風分毫不讓。
“哼!古盟主,你不必說的這麼……”唯諱冷哼一聲,正要繼續說下去,卻被隋天南攔住了話頭。
“古盟主既不相讓,那我們不妨賭一賭。”見古承風心意已決,隋天南說道。
眾人看向隋天南。
“近來無事,翻看石樑派遺留下來的典籍,略有所感,自創一陣法曰之五行,讓弟子日夜演練,只不過時日尚短,還望仙緣閣的高徒們指點一二,若破得此陣,我派自然退去,若破不得,還望古盟主行個方便,唯掌門,你看怎麼樣?”
唯諱會意,此時與仙緣閣結仇決非良策,蓬萊的五行陣法隋天南給自己推演過,雖未見過實戰,但對這五行陣還是比較放心的。若勝得仙緣閣,古承風自行退去,自然是再好不過,若是敗了,局面畢竟掌握在自己這邊,再謀他策也來得及。
“我看可以,若當真破的此陣,那便是天意,我派也自行退去,望諸位點到為止,切莫傷了和氣,古盟主你看呢?”唯諱看向古承風。
古承風巍然而立,風吹拂著袖袍,頗有些仙風道骨,但此刻千斤重擔與身,眾人皆望向他,等待著他的決定。
“好!”
隋天南一拍手,五位身著同樣服飾的三男二女出列,圍成一個圓圈,向著仙緣閣的眾人一揖。
“孝正,你來。”古承風隨隨便便瞅了瞅,回過頭來,“五行陣法不過就是五人各為五行,互為攻守,五行相生,施法時五人猶似一人,渾然一體,與之相抗時切莫與陣中一人糾纏,一擊不中立即退守自保,明白了嗎?”
“是,弟子謹記。”荀孝正隨即出列,立於場中。
遂沐生看著荀孝正,雖平日裡看他多有不順,但此刻見他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沉著,心下卻當真十分佩服。
荀孝正手握雷鳴雙劍,“承讓了。”隨即真元化為雷電,佈滿雙劍,向蓬萊五人攻了過去。
只見這五名弟子倒不躲閃,五人成雁行陣由一名弟子領頭,手持仙劍向著荀孝正迎了過去。
“當!”劍與劍碰個正著,雷力由雷鳴劍傳到了蓬萊弟子的仙劍上,那名弟子吃痛,被荀孝正擊了出去。
不過並未飛出多遠隨即站定,五人迅速成一圓圈,將荀孝正圍在當中。
一擊得手,荀孝正沒露出絲毫的得意之色,而是緊緊的盯著這五個人。
只見這五個人手捏不同的法訣,手中的仙劍閃耀出光彩。
“五行陣•疾風”五人同時大喝,將仙劍插在地上。
五把仙劍激射出光芒,沿地而走,形成五角之行,荀孝正正立於五角正中,所踩的地面上逐漸浮現出一個字“風”
五名弟子以手代劍,手捏劍訣,一道道風刃向荀孝正飛了過去。
荀孝正雙劍電光頻現,將一道道風刃接下,每道風刃勁道十足,屬性又相剋,不一會荀孝正便額頭見汗了。
五名弟子再次聚力,催持法陣,陣中突現一道巨型龍捲風,將荀孝正裹在中央,並隨著蓬萊弟子的施法,龍捲風的半徑越來越小,向荀孝正擠壓過去。
荀孝正大喝一聲,飛身一躍,從龍捲風的暴風眼中鑽出,仙力早已凝聚,“驚雷流”巨型光柱朝一女弟子直射而去。
原來剛才過招期間,荀孝正早已暗中觀察蓬萊五人的仙法高低,料定此女子為五人中最弱之人,便率先向她發難。
擊傷一人,五行陣便成了殘陣,法力大打折扣,再尋破綻便容易的多了。
沒想到這女子倒不慌張,陣中其餘四人沿地而走的劍光瞬間變陣,全部指向了那個女子。
“風起!”那女子嬌喝一聲,一道颶風裹纏起地上的碎石徑直撞上了驚雷流。
轟的一聲巨響,二人相互彈開。那女子持劍的右手虎口被震裂,血流了出來。荀孝正右臂被一顆石子擊中,不停的顫抖,鮮血染紅了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