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的雄主門的丹士雖然也叫一眾凡人們感到痛恨,但至少雄主門的丹士做事情並不算太出格,也不會以折磨其他修士來取樂,他們一直都覺得雄主門的丹士不是什麼好東西,現在有了對比,他們才知道,雄主門的丹士已經算是相當不錯的了,至少和方蕩比起來,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慈眉善目的。
這些凡人們一個個用著火般的眼神瞪著方蕩,一些修士們更是蠢蠢欲動,不過他們知道就算有一萬個自己也殺不了方蕩,如果他們貿然動手,帶來的只會是方蕩的冷血報復,到時候他們身後的這上萬凡人都將死無葬身之地。
這些修士們一個個煎熬得臉面血紅,但卻完全沒有辦法,如果這個世界有天劫,如果他們也能成為丹士,那樣的話,他們一定將方蕩揉碎了踩爛了,這個世界太不公平了,這個世界太不公平了,無數的修士心中發出一聲聲的吶喊。
方蕩的瞳子之中倒影著燃燒著的火焰,那火焰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將真旺化為灰燼。
忽然,方蕩的瞳子一下明亮起來,內中光芒閃閃,在方蕩的瞳子之中的火焰裡閃現出一道明亮的金黃色。
烈火百鍊終見金色。
一顆圓滾滾的金色的珠子在真旺化為灰燼之後冒了出來。
方蕩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來,而那些凡人們還有一眾修士們眼中只看到了真旺被燒成灰燼的模樣,一個個目呲欲裂,一雙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方蕩,恨不得將方蕩給吃掉。
“方蕩,殺了真旺後,你想怎樣?”其實真旺並不是這些修士之中修為最高的存在,修士之中還有一個比真旺的修為也略高一線的老者,這老者眼睜睜的看著真旺死去,此時想起方蕩之前的言語,方蕩可是說過了,只要真旺能夠熬過方蕩的攻擊,就放過一眾凡人,現在真旺沒有熬過去,那麼接下來方蕩要做什麼,會做什麼?
方蕩看向那老者,雖然方蕩的臉上露出和善的笑容但方蕩本身就有一種邪魅的氣質,落在有心人眼中,方蕩的這個笑容看上去陰險狡詐,方蕩道:“真旺不行,不是還有你麼?”
老者身後的修士齊齊一愣,幾個修士當即大喝道:“方蕩你敢!”
這老者在一眾修士凡人眼中就如同祖龍在龍族之中的地位一樣,簡直可以稱之為一個活著的神話,即便是雄主門的丹士對於這位老者都不會不敬,方蕩用卑鄙的辦法虐殺了真旺,現在竟然又要對他們最尊敬的神話下毒手,是可忍孰不可忍。
現在幾乎所有的人都看出來了,方蕩根本就沒打算放過任何人,方蕩就是將虐待別人來當成樂趣,這樣的傢伙根本就不可能講信用,況且,方蕩是一個丹士,他想要殺一個修士,那修士還有命在?
“方蕩你要殺就殺,休想羞辱我們!”幾個修士揚聲叫道,要不是他們知道自己幹不過方蕩早就擼袖子用拳頭理論了。
方蕩卻根本不理會這些人的叫囂,只是盯著面前的老者。
老者幾乎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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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蕩呵呵一笑:“你身後的修士們都覺得我是絕對不會講信用的,難道你也這麼認為?”
老者深深地看了方蕩一眼,隨後點了點頭道:“反正都是死,來!”
方蕩嘴角一扯露出一個笑容來,隨即一道天火從天而降,咚的一聲砸在了老者後背上。
這天火嘭的一聲化為萬千點滴火苗,這些火苗一下就將老者給團團圍住,轉瞬間就將老者四周化為一片火海,火焰呼啦一下就升起老高,轉瞬間將老者給團團包圍。
老者眉頭皺了皺,卻沒有吭一聲,在火焰之中盤坐在地,就那樣眼觀鼻鼻觀心,宛若一塊被火焰煅燒的頑石。
老者身後的一眾修士們凡人們一個個臉上全都露出悲慼之色,這確實是一個悲劇,身為這個世界上的人族,他們永遠不可能戰勝丹士,他們無論多麼努力都只能被人踩在腳下,永無翻身之日,但凡有那麼一丁點的機會,老者一定也不想用這種方法來保護自己身後的修士和人族,這必定是完全沒有辦法了才不得已做出的選擇。
戰勝不了方蕩,就只能按照方蕩立下的規矩來,哪怕在這個規矩下完全沒有出路!
一聲聲哭聲與無聲無息之中響起,繼而這哭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廣,如同海潮一樣傳揚出去。
那上萬個凡人都哭了,包括有些修士此刻也都眼圈發紅淚光閃閃,在他們眼中方蕩實在是欺人太甚了,這淚水又委屈,有自責,有無力,更多的則是憤怒,他們恨這個世界,恨這個沒有天劫的世界。
方蕩自然不會被這哭聲的動搖,他的一雙眼睛依舊放在那被火焰不斷鐫燒的老者身上,這老者比他想象之中的底蘊更厚。
想想也知道,這老者應該屬於那種資質極高的一類,在年紀輕輕的時候就已經將修為拔升到了修士頂點,開啟了全身竅穴,從那之後,這老者的修為恐怕就再也沒有前進過哪怕一絲一毫,在這種情況下一直的不斷積累,日久天長,數十年過去了,老者身上的底蘊自然也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變厚。
修行上不進則退,有些人到了一定程度不能向上後,就停步不前,隨後慢慢的一步步衰落下去,有些人卻屬於異類,雖然修行上已經走到了盡頭,但卻依舊在不斷積累,猶如陳年的老酒一樣,越久越香,當然如果修士死了,再香的酒也臭了。
顯然,這個老者就屬於這種型別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