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少桀和龍章當然看得出這些人是何意,薄安安坐到哪邊,就代表了她是誰的女人。
龍章強摟著薄安安走向餐桌。
滕少桀看了兩人一眼,雖然心裡不舒服,但卻裝作一副不在意的模樣。
龍章是龍家的人,在北京城有根有據,有龍家人給他撐腰,無論是王石的兄弟會,還是三合堂,又或者只退隱卻不安分的文邪,在場面上,都要賣他幾分面子,不會鬧得太僵。
於是,滕少桀和司徒月身邊就這麼硬生生的空出了一個座位。
文邪拄著手杖,笑著說道:“看著你們現在一個個意氣風發的模樣,我就想到了我年輕的時候,那勁頭,可不比你們差。”
“文老可是老一輩中的龍頭,我們這些小輩們,怎麼能和您相提並論呢,您這麼說,可是折煞我們這些後生了。”王石連忙應和著。
相反,除了滕少桀和龍章,三合堂的人似乎也並不怎麼給文邪面子,整個場上,就只有王石這麼一個人響應,氣氛有些尷尬。
“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被拍死在沙灘上。從來都只聽人們說時代在進步,一代更比一代強,還從沒聽說社會倒退,現代人比過去的人差。”滕少桀毫不客氣的諷刺。
今天,明擺著就是鴻門宴。
王石請了文邪出面,以文邪的影響力,三合堂就算再不屑他,面子上也要過得下去,他們這些黑道集體出現,不過就是為了震懾他,震懾他的勢力,也趁機告訴他,北京城這地兒是有規矩的,不是什麼人都能亂來的。
呵呵……
滕少桀會怕嗎?
當然不會!
他一點兒都不客氣,身子有以一敵十的氣度:“王石,你不把自己當回事兒也就罷了,畢竟你能力有限,這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可你不問問三合堂的三位是不是也和你一樣把自己看的這麼低,就把人兄弟三人也拖下水,是不是也太把你自己當回事兒了。”
他這麼說,一語雙關,把王石和文邪都鄙視的不清,兩人自然很不高興,心裡都把他恨得牙癢癢的。
文邪拄著手杖,輕輕敲了敲地面,說道:“王石,你要我請的人,我可都給你請來了,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他的語氣,明顯沒有之前好了。
王石點點頭,站起身,一雙眸子死死的瞪著滕少桀:“兄弟會和三合堂一直相安無事,各佔東西,多年來井水不犯河水,這才能維持道上的平衡。但近幾年,很多實力越發的猖狂,其中尤數滕少桀。一週前,他又過分的衝進了我的別墅,砍死了我的兄弟,還開槍打傷了我,這件事,於公於私,我都不能就這麼算了。”
王石狠狠的瞪了一眼滕少桀,喘了口氣,鐵青著臉說道,“文老,您是道上的老前輩,是最公道最有威望的,您可一定要為我和兄弟會的兄弟們做主啊!”
文邪笑眯眯的看向滕少桀,“滕少,這事兒,你怎麼說?”
滕少桀含笑的嘴角勾翹,輕轉著手中的紅酒杯,漾起鮮豔如血的紅色波圈:“王石的背後有誰撐腰,我不說明白,你們未必就不知道。王石,王家不敢光明正大的動我,就派你這個蝦兵蟹將來打頭陣,幾次三番找我麻煩,你如今還能坐在這裡,你應該夾著尾巴做人,而不是狐假虎威。”
王石見滕少桀直接挑明這些,他情緒激動的吼道:“你他媽放屁!”
雖然道上的人多多少少都和官場的人有些關係,但那都是背地裡的買賣勾當,如今被人臺上桌面,這就好比打他的臉們。更何況,有龍章在,萬一讓他抓住把柄,一定會會給王家惹來麻煩。
Kill冷眼看著他,“王石,原來是你放屁啊,我說怎麼一屋子的屁味。”
文邪眼中閃著晦暗不明的厲光,他看向王石,“這事兒當真?”
“滕少桀,你說話要有證據!”王石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