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心儘管在滕少桀面前厚臉皮慣了,可是聽到這兩個字,也不免羞紅了臉。
不過,她總是不甘示弱的,嬌嗔的睨了一眼滕少桀:“那你就給我吃肉啊。”
說著,她就故意在他懷裡蹭了蹭。
滕少桀按住她:“丫頭,乖,別鬧了,你現在還受著傷,不行。”
“都怪你!討厭!”錢心咬著唇,忍受著體內的不適,橫他一眼。
和他在一起也不過才一個月,正是貪戀他的時候,身體的火焰被他高調的挑起,梗在那裡,不上不下,難受的要死。
“我怕傷了你。”
滕少桀也比錢心好不到哪裡,可是,他還是理智尚存,知道她的身體還沒有恢復,得靜靜的養著。
“唉,無比清平的日子啊!唉,痛苦的吃齋歲月啊!”錢心嘆了一口氣,靠在他肩上,發著呆。
滕少桀拍拍她的背,笑的溫暖如春。
*
白雪這兩天的精神狀態很不好。
在她知道錢心住院了之後,她去醫院看她,卻每次都見到自己心愛的男人對那女人溫柔相待。她心裡的期盼和希冀已經慢慢的消散了,反而生了強烈的嫉恨。
恨不得,錢心去死!
她在美國受了那麼多年的委屈,原本堅持下來的希望被她徹底摧毀,那無異於斷了她的生路,她真的什麼都沒有了,只有滕少桀。
她想,錢心那麼年輕,那麼漂亮,想要怎樣的男人沒有,為什麼非要和她搶滕少桀?如果這個世上沒有她,那麼,滕少桀是不是就會屬於她了?
她鑽了這個牛角尖,越是這樣的想著,這種感覺就愈發的強烈。
她推開錢婉瑜病房的門,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女人,接近透明的肌膚顯出她的病態,如此的脆弱。
“錢阿姨,你還要睡著嗎?你如果再不醒來,你的女兒和兒子就要給你生出小孫子了。你說,到時候該叫它孫子呢,還是外孫呢?你這麼愛你的兒子和女兒,一定不希望他們犯下達錯吧,被世上的人都指著脊樑骨咒罵一聲吧?”
白雪近來每日都來醫院陪錢婉瑜。
這個沉睡了十年的女人,如今是她現在唯一的希望了。
她認真的幫錢婉瑜按摩著,一邊繼續說道:“阿姨,你知道嗎,我在美國第一眼看到校園裡風靡一時的少桀,我就喜歡上了他。可是,我很自卑。我只能把對他的愛小心翼翼的藏了起來,即使他追求我,我也對他冷漠三分。可是,我還是輸給了自己的定力。當我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給他的時候,我就告訴自己,這一輩子,我都是他的女人。哪知,事與願違……”
白雪說到這裡,聲音有些哽咽,也沒有繼續說下去。
她這幾日一直在研究植物人,他們有意識,能夠聽到感覺到外界的狀況,只是,他們說不出口。
白雪現在每天都在刺激錢婉瑜的思維,讓她能夠醒來。
只有她醒來,她才有最後一絲希望。
對於錢婉瑜,白雪雖然利用多過關心,但對於自己心愛男人的母親,她卻是真正關心的。她在這個世上已經沒有了任何一個親人,滕少桀和錢婉瑜就是她的家人。
“阿姨,這麼多年了,你就不想看看自己的兒子變成什麼樣了嗎?”
“……”
在白雪幫錢婉瑜按摩完畢離開病房的時候,一直紋絲不動的那雙白皙玉手突然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