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眸看著季非凡,就這樣看了很久很久,她才輕聲問道:“大叔,我的缺點好多誒,你會一直對我這麼好,一直包容我嗎?”
季非凡先是表情僵硬了一剎那,而後,他再次把自己身上的氣場調節到最溫和的好好男人狀態,這才開口回答了顧恩恩的問話,“會的。”
他在回答了顧恩恩的後,又繼續說道;“我愛著那個女人,不是因為她的優點,而是因為她的缺點!我會非常高興地放任她所有的缺點,把她慣養到最驕縱蠻橫的狀態,讓她做我最傲嬌的公主,讓所有男人都對他望而卻步。那樣的話,她這一輩子,除了我,就再也沒有一個人會這樣慣著她,包容她的一切。只有這樣,她才會收了所有的心思,明白地知道,只有我和她如此契合地生活下去。”
顧恩恩的神眼依舊帶著看不透的迷濛,“永遠都不會厭倦嗎?”
季非凡的眼神除了堅定,其餘的情緒都已經全部悉數地退讓乾淨。
他說:“如果厭倦了,那樣的感情就不配被稱作‘愛情’!恩恩,我愛你!”
他一旦認定了那個女人,就非那個女人不娶!否則,他願意一輩子一個人,就這麼形單影隻地走下去。
顧恩恩低下頭,輕柔地挑動把玩著季非凡的頭髮,帶著幾分舒心的笑意,手指勾起季非凡沾染了白白泡沫的髮絲,輕輕挑動起一縷,仔細地打著圈圈。
時間靜靜的,緩緩地流淌著。
顧恩恩把玩著季非凡的髮絲,季非凡微睜著眸子看著顧恩恩,兩人誰都沒有再說話,把片刻的安靜閒逸演繹到了一種極致。
有種歲月靜好、你儂我儂的情愫。
季非凡嘴角的笑意更深,英俊的臉上全是讓人迷醉的笑容。
奪目。帥氣。只怕都不能形容。
顧恩恩狠狠地瞪了一眼對自己放電的季非凡,心裡想著:這個男人,是一隻妖精。
勾了她的魂,奪了她的魄,讓她如此奮不顧身……
她拿起花灑,毫不溫柔地給季非凡衝著頭髮。
帶著泡沫的水珠似乎被顧恩恩賦予了活潑的個性,張牙舞爪地四處飛濺,一滴一滴,蹦到了季非凡的臉上,身上。
顧恩恩似乎來了興致,直接抬高了手,拿起淋浴,衝著季非凡一陣飛揚跋扈地亂噴。她似乎很喜歡看到季非凡在自己面前褪掉平日裡高高在上參謀長的形象,一身狼狽。
似乎很滿意自己的想法,她的嘴裡還“咯咯咯咯”地笑著,玩心十足,一副小孩子的模樣。
季非凡只是靜靜地微微眯著眼,任由著顧恩恩鋪天蓋地地折騰、胡鬧,任由她把他從頭到腳淋了一個溼噠噠。
顧恩恩自娛自樂的好半晌,興致減淡,似乎覺得一個人玩鬧著沒有人響應,實在是沒趣,於是,她就忍不住拿著淋浴對準了季非凡的臉衝了下去,嘴角的笑意變得越發邪佞妖嬈:“大叔,你怎麼不動?”
季非凡終於配合地抬起手,用手指拭去不斷砸在自己臉上的水珠。
他舉手投足的動作優雅極了,像是電影裡可以放慢的鏡頭,帶著說不出來的貴氣。
直到顧恩恩“好心”地把淋浴拿開他臉的時候,他這才緩緩地蹭了蹭自己溼漉漉的俊臉,輕飄飄地說道:“我要是動了,不成樣子的就不只是這個衛生間了。”恐怕,整個臥室都得被洪水洗禮一番。
他現在都忍不住懷疑這丫頭的用意了。她故意拿水這麼潑他,到底是一時玩性大發,還是因為她那點點小心眼在作祟……
不就是讓她洗洗頭髮麼?
不就是提議兩人脫光光了讓她給他洗澡麼。
這個懶鬼!這個小心眼!
這丫頭,到底是誰慣的啊!任她胡作非為,任她高高在上,任她人形地耍著小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