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有新又等了等,確定汽車徹底沉沒之後,他拎起之前讓林靜分作三包的瓶裝水,打算分了,他們三人,一人一包。
他先是遞給陳志宏一包,接著準備遞給林靜。
就在林靜伸手去接的時候,陳志宏卻再次伸手,搶在了林靜的前面,把第二包瓶裝水接了過去。
林靜不解地看向陳志宏,只聽陳志宏道:“還是讓我來吧,待會兒還要翻山,怕你會吃不消。”
林靜被陳志宏如此照顧,心中頓時無比溫暖,原本想要舉起胳膊展示她有力氣,可惜雙手被膠帶綁著,根本舉不起來,只能連忙開口道:“不用,兩包的話,實在是太沉了,不要小瞧我,別看我瘦瘦的,其實力氣很大,耐力也很好,我在大學的時候,可是學校羽毛球社的主力軍。”
她其實還很是擔心,陳志宏整天忙於生意和工作,想必能夠用於鍛鍊的時間少之又少,即便陳志宏是個男人,在體能上有先天性優勢,但是,未必能比她好的了多少。
陳志宏聽林靜說完,倒也沒有完全拒絕,只是點點頭道:“好吧。”
接著,他舉起被膠帶綁在一起的手,萬分艱難地從布包裡抽出兩瓶水,遞給了林靜,開口道:“喏,這個給你拿著。”
林靜見狀,頗為無語。
陳志宏這明顯還是在照顧她,她心中的暖意更勝,當下也就不再拒絕,接過那兩瓶水。
萬有新在一旁看著,看的那叫一個滋滋有味兒,最終忍不住插嘴道:“在這裡,已然脫離了社會,不用再演戲給別人看,事情雖小,但是能見真章,陳總,倒是有真男兒血性!”
他頓了頓,神色一轉,變得萬分嘲諷道:“想我滅那一家人的時候,那對兒龍鳳胎雖然是因我而死,但卻並不是我殺死的。”
“我是把用過的沾滿屎尿的尿不溼扣在了那對兒龍鳳胎的臉上,就是想要噁心那群人渣,但這絲毫不會損壞那對兒龍鳳胎的性命,真正殺死那對兒龍鳳胎的,正是他們的親生父親。”
說到這裡,萬有新像是想起了這個世界上最最好笑的笑話,忍不住仰天大笑起來,笑的上氣不接下氣道:“我跟那對兒龍鳳胎的爸爸說,只要他親手弄死那對兒龍鳳胎,我就饒他一命。”
“我當時就是隨口一說,開個玩笑罷了,都說虎毒不食子,我都做好準備,去看那個男人義正言辭的拒絕和反抗了,結果呢?結果實在是出乎我的意料。”
“那個娘裡娘氣的男人,糾結了沒多久,就問我說的是真的嗎,我當然點頭了,然後,他就伸手,親手掐死了那對兒龍鳳胎。”
“嘖嘖嘖。”萬有新一邊說著,一邊連連搖頭道:“那種男人,一點兒男人的血性都沒有,根本稱不上男人,不,甚至連人都稱不上了。”
“後來,我用了點兒特殊的手段,讓他死前多遭了點兒罪,他叫的那個慘哦,真是瘮人,也算是給那對兒可憐的龍鳳胎出口惡氣兒了。”
林靜聽著,心中既害怕又心痛,為那對兒可憐的龍鳳胎。
孩子無罪,萬有新可惡,那個爸爸更加可惡。
對一個人傷害最深的,往往不是來自敵人的攻擊,而是來自親人的傷害。
因為是親人,所以不設防,所以會把最為柔軟和脆弱的地方袒露給他們看。
等真正開始翻山了,林靜這才發現,他們三人之間的體能差距,到底是有多大。
因為這裡的山林算不得陡峭,所以,在一開始的時候,他們三個,表現的都十分輕鬆。
然而,時間長了,他們三個之間的耐力差距,也就顯現出來了,並且,時間越久,差距越發明顯。
體能最好的,毫無意外,自然就是萬有新,只見走了這麼久,他依舊是一副臉不紅氣不喘,如履平地的萬分輕鬆的模樣。
想想也是,畢竟萬有新是在國外當過僱傭兵,真刀實槍幹過的人,體能當然過人。
體能其次的,就是陳志宏。
這一點倒是在林靜的意料之中,畢竟陳志宏是個男人,還是個看起來體格很不錯的男人。
可是,讓林靜感到十分意外的是,陳志宏的體能之好,竟然和萬有新不相上下,也是一副臉不紅氣不喘,如履平地的萬分輕鬆模樣。
要知道,他們三人當中,陳志宏負重的瓶裝水最重。
而且,遇到特別難走的路段,陳志宏還會是不是地回身去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