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荼信了,臉色頓時變得很不好看。
罵她可以,罵她的伴侶做什麼??
惱怒的年荼板起一張小臉,對於談空凜的處置不再提出任何意見。
這麼可惡的人,就該好好勞動改造!!
兩名雄性對視了一眼,對彼此這次的表現都還算滿意。
氣氛一時很是和諧。
沒什麼政務需要處理,於是一人為年荼磨墨,一貓充當年荼的繪畫工具,貢獻出可愛的肉墊在宣紙上印出一個個貓爪印。如此消磨了大半天的時間。
直到夜裡,為了侍寢的事情,宮中又起了爭鬥,那點和諧的氣氛消散無蹤。
年荼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不然我給你們做個綠頭牌吧。”
隨機翻牌子,誰也不用爭搶。
“……”
“……”
雄性們都不吭聲了,收起獠牙,舉止乖順。
惹急了年年,做綠頭牌是小事,掐算到了時間就把他們攆出去不許留宿才是最可怕的。
見他們乖乖的了,年荼眼底浮現若有若無的笑意,誰也沒攆,容許他們都留下來。
低頭剛解開一顆衣釦,門扉忽然輕輕叩響,外面傳來順喜小心翼翼的聲音,“陛下……您歇了嗎?”
年荼動作一頓,又把釦子扣了回去。
三人互相對視,齊齊皺眉。
旖旎的氣氛一掃而空。
若非出了十萬火急的事情,順喜絕不可能沒眼色地趕在這個時候來打擾。
宗守淵身上衣服穿得最齊整,只披了件外袍就先出去查探情況。小白貓變回人形,也以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裳,摸一摸年荼的頭髮,“我先去外面一趟,年年睡吧,不用等我們。”
“我也跟你們一起去看看”,年荼也整理衣裙,隨手將長髮綰成髮髻,不給他拒絕的機會,拉住他的手,“走吧。”
等候在前殿的幾名刑部官員看到皇帝、皇后和宗將軍一起現身時,紛紛瞳孔地震了一下。
好在他們早已接受了年荼以將軍夫人的身份又二嫁帝王的事實,因而迅速調整好了心態,面部表情也重歸自然,跪地行禮。
談空凜揮手免了他們的禮。
方才一路上順喜已經將發生了什麼事簡要地說過一遍——
寶親王藏了後手,在押送到四珩山行宮的路上金蟬脫殼,已經不知逃去了哪裡。
“留下冒充他的那個人審過了嗎?”
“已經審過了,什麼手段都用了,他一個字也不肯招,幾乎像個啞巴”,雖然免禮,但幾個刑部官員跪在地上不敢站起來。
他們心裡苦。
以寶親王的身份血脈和野心,這麼一逃走,對於朝廷來說顯然是個大隱患。
攤上這麼大的事,他們這些主要經辦人員是要擔責的,別說這身官袍,項上人頭能保住就萬幸了!
萬一寶親王抓不回來,又再次作亂生事,他們肯定是要被砍頭的砍頭、流放的流放,一家老小都跟著完蛋。
年荼見這些大臣怕得兩股戰戰,其中還有個鬍子都白了的老頭,看起來隨時會嚇暈過去,不忍心地安慰了幾句,又勸他們再好好回憶一下細節,儘量戴罪立功。
離開大殿,宗守淵召來阿隆,吩咐他帶著暗部去查。
只要寶親王離開京城,必定會留下蛛絲馬跡。
談空凜則叫來刑部和大理寺更得力的人手,讓他們挨個去審問寶親王府上的舊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