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昭儀領著婢女到太極殿給皇上送補身湯藥,被拓跋宏一把掀翻在地,冷冷地道,“你來幹什麼!朕不需要你的湯藥。”
“皇上……”馮氏跪拜在地上,泣聲道,“這湯藥可是臣妾熬了好半天的,太醫說了,皇上的身子虛弱需要進補。”
拓跋宏懶得看她,“滾回你的永安殿去。”
馮氏知道皇帝在生氣,氣她那晚讓羽林軍傷了高昭容。
“皇上,臣妾那晚是抓刺客,並不想傷到容貴妃,誰知道容貴妃和刺客在一塊呢,這怪不得臣妾。”
說這話時,馮依清幽幽地看了拓跋宏一眼。她知道,拓跋宏不可能罰她,因為她沒做錯。
拓跋宏也明知責任雖然不能全怪馮昭儀,事實也擺在面前,可他就是心中把這些罪責全都推在了馮昭儀的頭上。
拓跋宏瞪著她冷冷地道,“請昭儀離開朕這,朕現在不想見你,難道昭儀聽不明白嗎?”
馮依清氣得心裡冒煙,站起來福身恭禮,面部僵硬地離開。
回去後,馮昭儀直接到了太皇太后那裡,說皇上對她的埋怨。
雖然馮昭儀的作為明顯人都看出來了,是為了皇宮安危,是為了保護皇上不受到刺客的傷害,才在當夜得知昭陽宮的情況後立即去回稟太皇太后,太皇太后下了旨意,讓羽林軍圍剿進入皇宮的刺客。
但太皇太后心裡也清楚,馮昭儀對容貴妃心生極度跟她那個姐姐馮悅言都是一種心態。
而這一切的源頭都是皇帝對容貴妃太過寵愛了。
太皇太后也無奈,皇上的心意她又能怎麼去阻止。
本打算這次巧來的機會,除掉容貴妃讓皇上收心,就算容貴妃當場死了,高揚也不會太過心怨,心還會在她那。
那她和高揚之間的那份共謀,也不成讓他心有旁貸,會繼續效忠她。
可容貴妃竟沒死,算容貴妃的命大,太皇太后也就不好再去下手了。
太皇太后對馮昭儀前來的心事,早就清楚明白。
馮昭儀還想她能再下懿旨,以刺客罪名處置了容貴妃,可她此時認為容貴妃的生死由她自己,若能好起來,那就是命大,若死了,也怪不得誰。
太皇太后靜靜地看了眼馮昭儀,淡淡地說道,“哀家自有主張,你還是回永安宮好好待著,至於昭陽宮,你此時不必去理會太多,別讓皇帝對你有太多的看法,你可明白?”
馮依清只好跪了安離開。
曹美人這幾天倒是大好的心情,雖在外人面前不表現出來,但內心是開心得很。
容貴妃傷了,還不知道能活下來嗎?
馮昭儀又受了冷落。
去了兩個權位之後,那麼她會得到皇上的恩寵就更多了。
想到這,她晚上睡夢中都開心地笑。
日子一天又一天。
拓跋宏除了去處理一些政務,其餘時間都在昭陽殿,守在容貴妃的床榻前,每天和她說上幾句。
北海王巡查白銳還沒一點訊息,平城每個城門口都貼上了白銳的畫像。
城門校尉乞伏延利帶著守門衛兵巡查著每個進入城門的人們。
高首文的巡防軍隊也在城中不停地。
皇宮中的后妃每日守著空房,等到半夜也不見皇帝的影子前來,如此日復一日,她們都已經習慣了,索性也就不再等待。
容貴妃受傷後的第六日。
這日夜裡,皇宮中又出現黑影,黑影直奔昭陽殿。在昭陽殿的屋頂上,他輕身而入到樓臺。他想進去瞧瞧容貴妃的傷勢,但昭陽殿到處都是守衛,他接近不了。
不過看這樣的情況,蕭景棲知道樳兒的傷勢應該還算樂觀。心中放下沉重的石頭後,便悄悄離開。
容貴妃受傷後的第十日。
拓跋宏在昭陽殿發怒,及盡瘋狂。
太醫個個被罵得狗血淋頭,宮人奴才跪了一地。他朝太醫怒喝,容貴妃再不醒,所有太醫都要陪葬,太醫們已經嚇得腳軟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