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佩妮的幾個閨蜜竊竊私語起來,對連真真很不滿。
“這個真真啊,都在許家待了幾十年,連聲媽媽都不喊……”
“我看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連真真攥了攥手,微微頷首,離開去衛生間。
她覺得她需要平復一下心情,不然小宇宙會爆發。
她扶著盥洗室,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在燈光的暈染下,面容彷彿鍍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
只是眉目沉寂,帶著一絲呆滯。
她拍了拍臉頰,想著剛剛那幾個婦人的話。
媽媽?
這個詞語,她只會對自己的親生母親喊。
即使親生母親消失了17年,但是對於連真真來說,她在她心目中的地位,無人能代替。
杜佩妮對於她來講,只是有恩的長輩。
甚至,這恩情,也快被杜佩妮給折騰沒了。
連真真搖了搖頭,緩和完情緒後,走出去,看見大家已經坐在餐桌前就餐了。
十幾個人圍的密密實實,沒有屬於她的位置。
她就好像是個被拋棄的人似的。
一直默不作聲的許青成看到了尷尬的連真真,皺了一下眉頭,讓杜佩妮加一把椅子。
三三兩兩談論著話,似乎都沒有在意到這事。
也似乎是壓根不想在意連真真。
連真真如坐針氈,祈求著一切能早點結束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