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冷汀”
“我叫青瑤”
這十女子介紹完畢後紛紛退去,羽凡帶著意猶未盡的神情看著她們離去的背影。
“漂亮嗎?”
“漂亮。”羽凡的眼光如粘了麥芽糖一樣一直張望著她們遠去。
“是我漂亮還是她們漂亮?”
“當然是你漂亮。”羽凡帶著奸邪的笑容回過頭來對靈翹說。
“魂兒別被勾走了,我還要留著你陪我過日子呢。”
“丟不了丟不了。”
愛情是衣食住行之外的第五件值得讓人為此奮鬥的事情。
對羽凡來說,他的生活常食不果腹,衣著襤褸,住行飄忽不定,這些為之奮鬥的過程中卻又極難滿足的讓他時而抓耳撓腮。
但現在的愛情輕而易舉的得到,自己就像順其自然地流落到一個秋天然後順手摘下一枚果子一樣。
和靈翹在一起後,他將這果子吞的過急,未嘗出其味道,甚至不知道嘗不出味道的原因究竟是果子無味,還是嘴裡的惡臭掩蓋了這股味道。但人不同於果子,既然吃了就要嚥下,而且過程要表現的酣暢淋漓,大快朵頤,回味無窮。
靈翹的第一個要求說出口後,他感覺她的要求有些塞口,“好好愛著她”這句話如雪地裡跳動的鼴鼠一樣時有時無,他感激靈翹救了他的命,佩服靈翹高深的靈力,喜歡靈翹姣好的臉蛋和勻稱的身段。
總之,靈翹的外在條件沒有他不滿意的,他甚至覺得自己配不上她。他的愛河中擁塞著揮之不去的雜草,愛情對他來說不過是河中漂流的落木,而自己正是落木上的一個螞蟻,只是在水流湍急時刻,他覺得這葉子還有用,心有波瀾的時候可以得到安適。
他覺得如果當初和申屠雪在一起,和這些漂亮的婢女在一起,只要一起患了難,經歷和靈翹在一起所經歷的事情,他一樣會愛著她們。
羽凡沒有看到傳聞中的上等宮女,便有一個小童迎來。直呼呼地喊著,主人,您回來了。他的話語透露著與黑袍人關係飛凡的語氣。這小童身高五尺,天梭眼,臥蠶眉,度懷凜氣,縞衣混素,有飛凡之氣。
“最近有沒有練漓火咒?小心髀肉復生。”黑袍人拍了他一下肩膀說道,他的手似乎在施加一種力道,試探少年的功力。
“練了,可我練習多次便自感再無精進。姐姐們怕我累著,也不建議我練了。”
“這漓火咒要好好練,關鍵時候能派上用場,關鍵時候能保我長牙宮。”
羽凡正在納悶,在他刻板的印象中,修煉的隱士一般都臥居山洞,不求錦衣玉食,宮邸華美,只求每日功力精進,好與別人鬥個你死我活,至於爭奪什麼,可能在將敵人殺死,或死無敵手之際才能知道。
“這是我徒弟,唯一的嫡傳。”黑袍人向羽凡和靈翹示意道。
“二位上賓好,我叫隱寒,是幻雪山除了我師父外唯一的男弟子,還請關照。”這隱寒舌透蓮燦,彬彬有禮,說話不緩不急,斷語有序,任何話語均未哽在喉,好像經過訓練一般。
“你好你好,小弟弟。”羽凡還未開口,靈翹便輕快地回覆道。
一陣寒暄後,兩位婢女從長宮中飛出,她們飛襟斂雲,姿態逸放,貌美不可言說。
“秋離,霜未,帶客人去歇息。”
羽凡和靈翹真正意義上的進入了長牙宮,這座宮枕落在雪山的一處尖角上,仔細堪位,應該是在一縷好大力士揚起的頭髮上。或許是諸神的旨意,這些抵角力士頭髮張若犀角,如凝固的巨浪,這座十餘里的宮殿正好附勢而上。縱向看過去如月牙一般。
進入後,宮殿中有高大的柘桑,這些書脫離了灌木的本徵,約有百株,每株皆有五人環抱,樹皮灰凝斑駁。
上有許多斑衣蠟蟬攀附,這些靈蟲約有指長,撲翅振飛,紅翅疊空,若有一聲驚動,便有上萬只受到驚嚇一起在空中翻飛併發出嘩啦的摩擦空氣的聲音。
這些靈蟲腹有螢火,飛動的時候熒光啟用流遍全身,每一個都是一盞燈熾,若在樹上停歇,熒火熄滅,收住翅膀,整體和黑色柘桑樹皮的顏色糅合在一起,無法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