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二指著那黑風離去的方向,面色焦急地道:“我媳婦被妖怪抓走啦!”
可面對龍二的焦急,黑山老妖又一次無力地捂著臉,不知道該如何吐槽龍二,但還是吐槽道:“龍二,你出生的時候,是被蛋殼撞壞了腦子吧?你媳婦被妖怪抓走了,你不去追,還在這裡叫喊什麼!?”
李月白也深深地體會到了,龍二這突破天際的反應速度,真是遲鈍到令人咋舌!也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著龍二,道:“這麼好的英雄救美的機會,你竟白白浪費掉!”此刻與黑山老妖一前一後地訓斥龍二,竟有些夫唱婦隨的意思。
那小紅狸則不明所以地看著三人,滿臉的問號,道:“剛才那個妖怪,不是……”
可小紅狸話還未說完,便被黑山老妖粗魯地捂住了嘴巴。方才的氣還未消呢,此刻又被黑山老妖如此對待,小紅狸的怒火更是躥了三丈高,狠狠地咬了黑山老妖的爪子一口。
疼得黑山老妖是擠眉弄眼,卻又不敢放手,生怕這不知真相的小丫頭壞了他們的計劃。不過,平時傻頭傻腦的龍二,此刻卻抓住了話中的重點,歪頭問道:“那個妖怪怎麼了?”他隱隱地覺得,這裡面似乎有什麼貓膩!
黑山老妖連忙打著哈哈,道:“沒事,這小狐狸向來都是大驚小怪的,你別理她。”
雖然李月白此刻也是滿肚子的火,但畢竟計劃為先,他還是能夠分得清孰輕孰重,便對龍二道:“你還愣著?快去追啊!咱們幾個中,就你速度最快,難道你指望我們幫你打頭陣?怕是我們找到那妖怪,你媳婦兒都被他吃幹抹淨好幾回了!”
龍二一聽,媳婦兒要被吃幹抹淨,這哪能幹?立即化為龍形,朝那黑風飛走的方向追去。
待龍二走了後,黑山老妖才放下捂著小紅狸嘴巴的手。手上牙印清晰可見,牙印中還有血印,可見小紅狸咬得多麼用力。
李月白看見黑山老妖被咬傷的手,面色有些擔心,但轉瞬間又裝作什麼也沒看見。
小紅狸氣呼呼地瞪著黑山老妖,罵道:“你這黑心的東西,怕不是聯合這男小三打那條傻龍什麼主意吧?剛才那陣黑風,明明就是你的狐朋狗友——顏青!”這短短的一句,竟同時罵了四個人!
小紅狸罵得歡快,可黑山老妖的注意力卻不在她罵自己的話上,而是奇怪地想:龍二難道傻得這般明顯嗎?竟連素未蒙面的小紅狸都看出了他是個傻子!
然而,黑山老妖不在意小紅狸罵自己的話,卻不代表李月白也不在意。
只見李月白麵露譏諷的媚笑,以一副東宮正主的模樣看著小紅狸,慢條斯理地道:“哦?你說我是小三?那麼敢問姑娘,姑娘最後一次見到黑娃是什麼時候?”
小紅狸敏銳的直覺告訴自己,面前這妖豔賤貨的話中,另藏機關,便故作高冷道:“這跟你有關係嗎?”
李月白只冷笑一聲,也不與她爭辯,而是看著黑山老妖,悠悠道:“黑娃,你自己說。”
黑山老妖深知李月白的厲害,哪還有膽子違抗他的命令?趕忙討好地回答道:“回大王,小的最後一次與她見面,還是二十年前與她分手的時候,那時候小的還在自己老家黑山溝裡,她是小的……”
“我沒問的你不用回答,省得聽了晦氣。”李月白滿臉不悅地道,黑山老妖便識相地閉了嘴。
李月白又道:“不管你們之前有多麼親密,既然黑娃已經有二十年與你未曾見面,且如今重逢,黑娃也沒半分激動的樣子,反倒是頭痛不已。難道還不足以證明,他早與你劃清了界限,對你已無感覺了嗎?”
“況且,他是你們分手二十年之後才與我相遇,無論如何我也輪不到做小三的地步。姑娘如今說這話,真是平白汙衊我的名聲。就算姑娘還想與他重修舊好,可現在,他是我的人,望姑娘自重,莫要做這等倒貼上門,丟了面子的事情。”
這話說得可謂是十分傷人心肝了,小紅狸一時被李月白這話堵得不知該如何反駁,只媚眼含淚滿是不甘地看著黑山老妖,怒道:“玉樹臨風,他說的可是事實?”
這個問題要讓黑山老妖如何回答?直接回答是,肯定會傷了小紅狸的心,若回答不是,則證明自己對她還有感情,只會惹得李月白怒火中燒,自己以後的日子怕是更不好過。
兩頭都不是,黑山老妖也不知怎麼說,才能兩方都不得罪,只能苦笑著,支支吾吾,連一個完整的字都說不出來。
李月白可沒指望黑山老妖會說出什麼漂亮的答案來,看著小紅狸,悠悠道:“不管我所說的可是事實,如今我與黑娃已經告拜過天地,是天公地證名正言順的夫妻,姑娘若還繼續糾纏黑娃,是不是有些強人所難?”
“你們,你們已經結婚了!?”
無疑,這個訊息對小紅狸而言,無異於夏日驚雷般,在腦中炸了開來,使她的大腦短暫地失去了思考能力。
黑山老妖依舊陪著笑,李月白也不再說刺激她的話。只等著她接下來要麼自己想清楚離開,不再糾纏黑山老妖,要麼與自己拼個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