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了眼身板挺拔,高大英俊的晏承樓,楊翠蘭還是忍不住問了聲,“二弟,怎麼今兒個是你做飯啊?你媳婦兒呢?怎麼還不出來啊?”
晏承樓淡淡道,“今天她忙了一天,累著了,先讓她多睡會。晚飯隨便對付下就好!”
說著,他手腳麻利地取了麵粉出來,想著做個快速的晚餐,那就只能是麵疙瘩了。
楊翠蘭聞言,心裡越發的不舒服了,“哪兒有新媳婦進門,不伺候老爺們的?這才進門就睡大覺,讓自己男人出來做飯照顧她,這不是請了個大佛回來嗎?這女人還是要在家好好兒的洗衣做飯,生孩子照顧男人的,哪兒這麼本末倒置的啊,二弟啊,你可不能慣著她,不然這得寸進尺了,以後可有得你苦頭吃了……我跟你說……”
眼見著她要長篇大論,晏承樓堵了句,“我願意。”
楊翠蘭一噎,不敢置信地看向晏承樓。
這當男人的哪個願意讓個女人踩到自己的頭上的?誰不是在家當大爺的,讓人伺候洗臉洗腳的?怎麼晏承樓就這麼不按牌出牌啊!
“二,二弟你什麼意思?我,我可是為了你著想啊,你看看咱們村哪個當媳婦的進門要男人伺候吃喝的?這到點了不出來做飯,推個男人出來,這麼懶的人,以後生了孩子咋辦?這樣的女人我給你說就不……”
“大嫂。”晏承樓略略地抬起了眉眼,掃了她一眼,“這是我們夫妻間的事情,輪不到別人嘴碎。”
楊翠蘭被他隨眼一瞪,霎時就說不出話來了,特別是晏承樓的話都擺在跟前了,她哪兒能說什麼?
本來就是夫妻間的小事,哪兒輪得到她來置喙?說得好聽點這是夫妻情趣,說得不好聽,他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需要別人管什麼閒事?
楊翠蘭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但看到晏承樓已經是快速地下面攪疙瘩,她也只能咬牙嚥下這口氣了,她不記恨晏承樓,倒是把這事推到了陸霜降頭上了,覺得都是她害的。不然,以前那麼好說話又大方的二弟,何至於又要鬧分家,又拿話堵她?
可看了看疼媳婦兒的晏承樓,再瞅瞅自家的木魚疙瘩,楊翠蘭越發的不舒服,看到晏魚進來端晚飯,她忍不住把火氣撒到她身上。
“動作那麼拖拖拉拉的,沒瞧見一桌子的人等著吃飯嗎?你怎麼做事的?那麼大個人了,做事都做不好了,還不如早死了當畜生去,免得丟人現眼!真的是天天死人,咋不死了你個小賤人去,成天就知道吃吃吃的,也不卡看看投的什麼胎,又不是當千金小姐的料,還非把自己當公主啊!還不快來端,爹孃餓著了,還不得揭掉你一層皮!”
她這典型指桑罵槐的口吻,讓晏承樓不由皺了皺眉,但楊翠蘭已經罵罵咧咧地走出去了,他一個大男人,也沒有多計較。
至於晏魚,全程低著頭幫忙幹活,連頭都不曾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