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家之後,真的猶如蝗蟲過境,家裡什麼都沒給他們兩人留下,特別是晏母還特地進屋子裡來,把屋子裡僅有的桌子凳子都給搬走了,只餘下不能移動的炕。
晏母帶著楊翠蘭進來搬東西的時候,楊翠蘭可能也是存了撈便宜的心思,看到什麼都想拿走,陸霜降為了防止這種情況出現,特地守在了門口,見得他們這猶如鬼子進村的樣子,不由驚呆了,真的是太極品了。
眼見著楊翠蘭把目光落到了床上的新被褥上,就要伸出鬼爪,陸霜降急忙說道,“這被褥是阿樓結婚前幾天新買的棉花打的,可不是家裡的財產,你們不能動的。”
楊翠蘭被阻止了,不由心裡氣不過,心裡暗暗罵了句死精,眼光一掃,看到了下頭的席子,抬手就扯下了那破席子,“這席子可是家裡的,哼,你們既然什麼都不要,那我就拿走了!下頭的稻草墊子是爹打回來的,就送你們了。”
那語氣,就好似他們佔了多大的便宜一樣。
見此,陸霜降真的是有些目瞪口呆了。
“那我真的是謝謝你們了。”
楊翠蘭憤憤地瞪了眼陸霜降,看著屋子裡堆了不少的東西,她不由嫉妒又憤怒,冷冷地掃了她一眼,“掃把星!”
她也是聽說過新安村罵陸霜降母女的話,所以而今也拿了出來當做攻擊的手段。
說完,外頭傳來了晏母叫喊的聲音,楊翠蘭這才猶如鬥勝的母雞一樣,翹著尾巴就走了。
眼見著她們終於是走了,陸霜降這才鬆了口氣,因著晏承樓早就預料到會有這樣的情況,所以他們當時買東西也都買得很全面。
陸霜降這才開啟了一旁的箱子,取了床新的席子攤上,隨後重新鋪開了被子,這樣兒晚上才有睡的地方。
至於旁的鍋碗瓢盆之類的,他們也已經買了,倒是都不操心。
只是這樣一來,家裡根本就沒有桌子凳子,無法吃飯。
晏承樓在廚房把灶臺重新弄了弄,他們分的灶臺是個很破舊的灶臺,被老鼠蛀得坑坑窪窪的,所以他去跟人借了點水泥重新砌了下,等到晚上也幹得差不多了,也能開始做飯了。
等到他回來時,就見得屋子裡空落落的。
陸霜降嘆道,“剛才全給搬走了,鬥櫃這些就算了,可總歸是要個桌子吃飯的。總是不能站著吃的吧?”
晏承樓皺了皺眉頭,說了句等等,就轉身出去,沒有過多久,很快又回來了,肩上扛了個桌子,手裡提了兩把椅子,陸霜降連忙上前接過。
“你買的?”
這桌子看著也不算是多新嶄,卻也是結結實實的實木,這年頭做的東西都是真材實料的。
晏承樓頷首:“問隊裡有人賣麼?剛巧前頭桂枝嬸子家新打了一套給兒子結婚,聽說我要,就把這套淘汰下來賣了。我就給拿回來了,總歸是能解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