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正常的情形下。”綠袍老頭一副恨不得掐死魏索的表情,“可你現在煉製這柄飛劍,是要趕著參加著海獵大會的。”
“這有什麼區別麼?”魏索愣了愣。
綠袍老頭又是無語了好大一會之後,才忍住了要吐血的衝動,道:“區別就在於,不加元磁精金,這柄飛劍的法陣沒有那麼複雜,以你現在的煉器水準,估計試煉了大半個月下來,差不多也能成功煉製出一柄飛劍出來了。加了元磁精金之後,飛劍的法陣便是一個複合型法陣,胎身上要先佈置一個控制元磁精金的法陣,然後再加上其餘的法陣,複合型法陣比起尋常的法陣佈置要難上十倍,以你的水準,估計兩三個月都未必能煉製得出來吧。”
“不是吧?”魏索的眼睛一下子鼓了出來,“那你也不早說。”
“難道怪我?”綠袍老頭翻了翻白眼,補充了一句,“而且劍胎裡面混了元磁精金的話,不先加控制元磁精金的法陣,其餘的法陣佈置上去還是沒用。”
“不是吧?”魏索頓時一聲慘叫,“老頭,你的意思是說,我現在就算不要這元磁精金的威能,也沒辦法將這團精金煉製成普通的飛劍了?”
綠袍老頭深沉的道:“你這個問題問得太晚了。”
“看你這意思,那這元磁精金融在裡頭了,是不是不可能分得出來了。”魏索欲哭無淚的看著綠袍老頭道。
綠袍老頭看著魏索點了點頭,“你知道的太多了。”
“……。”
……
“不是吧?”
接下來的每一天,魏索住所的天火爐房裡,幾乎都會響起一陣鬼哭狼嚎般的慘號聲。
“你還是別白費力氣,白費時間了。我跟你說了,就算是我們那個時候,天玄大陸上最厲害的煉劍師北辰,在剛剛開始煉製飛劍的時候,都是不可能這麼快煉製得成一柄纂刻複合型法陣的飛劍的。”
足足十七天之後,七十二口天火朱雀爐前,滿臉煙熏火燎神色的魏索,正哭喪著臉看著手裡頭一條三尺來長,銀色廢鐵疙瘩般的“飛劍”。這柄“飛劍”,簡直比一根抹了銀汁的樹叉叉還要難看。而此刻綠袍老頭,正是一臉鄙夷的看著魏索。
那日自作主張,不等綠袍老頭指導,就將元磁精金熔鍊在了裡頭之後,魏索當然不不甘心就這麼算了。畢竟有元磁精金威能的飛劍,用於配合金蘊劍訣才是最好不過的。
所以接下來的這十七天裡面,魏索每天都是會抽出時間來試煉數次飛劍。
但是這十七天下來,結果卻都是一樣。
這種複合型法陣實在是太過玄奧繁瑣了,光是一層控制元磁精金的法陣還好,但是在這個法陣纂刻完成之後,還得在上面佈置一層控制飛劍的法陣。
這種要在劍身上佈置法陣,本身就是要靠神識控火,將先天真火凝成極細的火線。而一個法陣又是上萬道符紋,別說火線稍有偏差,切斷了上一層法陣的符紋,就算是一點點控制失誤,飛出了一個火星,濺到上一層的符紋之中,都有可能導致前功盡棄。
“奶奶的”
看著自己已經不知道重新融煉了多少次的銀色劍胎,魏索鬱悶的嘀咕了一聲之後,卻是突然又將這柄坑坑窪窪,比一根樹叉叉還要難看的劍胎丟到了天火爐中,又重新熔鍊了起來。
“怎麼,還不死心?”
綠袍老頭都有些不可置信了,但是讓他的眼睛一下子瞪圓了的是,他看到魏索卻是又拿出了一塊塊的各色精金,往著天火爐中丟了進去,先行熔鍊了起來,然後直接朝著還未融化的銀色劍胎裹了上去。“魏索,你這是什麼意思?”綠袍老頭呆了一呆之後,頓時叫了起來。
“我剛剛不是問過你,你說這個法陣放大之後,效果也是一樣的麼?”魏索手腳不停的又取出了一塊太玄精鐵,丟了進去。
“你的意思是…?”綠袍老頭又是一下子呆了一呆。
“這麼小的劍身,這麼複雜的法陣要聚在那一點點地方,看來在海獵大會之前是不管怎麼練習,都煉不出來了。看來只有把劍身弄得大點,這樣還有可能弄得出來。”魏索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