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桃夭夭這一聲可是喚徹天地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擎夜灼莫名地起了一身疙瘩,那一聲嬌酥軟魅,難以形容。
“皇上,臣妾今兒乏熱難耐,就像看著昨日剛點的奴才去哪兒了,這不,尋到了御廚房,卻好生被這嬤嬤辱罵了一番。夭兒原想著就不要聲張大事化小,可誰知這嬤嬤還動了手,幸好戴德,若不然那四個人還不定把夭兒怎麼的。”桃夭夭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脯,還輕輕嘆了口氣,那模樣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皇上,奴才該死!奴才剛剛確見娘娘和奴才們對峙著,卻不知是何事,沒想到這些奴才竟如此膽大包天!”擎夜灼還沒放話,貴福先跪下說道,而剛剛被戴德制服的那幾人此刻竟是嚇得魂飛魄散,不知何雲。
“皇上……”這個反應速度明顯超出了江邵青的預料,只得硬著頭皮向那個男人看去。
“夜灼,你也別怪他們,他們各為其主也是身不由己。”桃夭夭還沒等她說話,便打斷了說道。
“哦?各為其主?”擎夜灼一秒抓住重點。
這時,碧雲猜扶著看上去極其虛弱的東來走過來,而那小太監到了眾人的面前就往地上一攤,似乎這段路用了全身的力氣一般。
“皇上吉祥。”碧雲見了來人,連忙作禮。
“免禮。”擎夜灼見著這小太監揮了揮手。
“皇上,娘娘,奴婢見著東來的時候已經是這個模樣了,用了些藥這才能走幾步,請皇上娘娘饒他不禮之罪。”碧雲接著為他求起情來。
那嬤嬤也不知是見人沒力氣說話,才鬥著膽子說著:“皇上啊,老奴是見著這奴才偷竊,才罰他進了柴房,老奴也不知這是桃妃娘娘的人哪,若是知道,就……”
“你們誰能告訴本宮,東來發生了什麼,本宮不僅免了他的罪還賜他黃金百兩,送他出宮,過好後半生!”桃夭夭這個餅子套得可就大了,又是送錢又是送出宮,這就免了他們的後顧之憂,不用擔心被人打擊報復,黃金百兩能讓他們活得比現在好的多得多。
“娘娘,奴婢聽見貴嬤嬤讓人在東來的口袋裡塞了一把東西,後來東來出院子的時候便將這些掏了出來,說是東來偷的,把他打了半死關進了東院的柴房。”一個小宮女深深呼吸了一口,大聲說道。
“胡說!她胡說!這個賤婢定是不滿老奴教訓她不規矩,這才冤枉老奴!”貴嬤嬤聽了連連叫喊,卻無人搭理。
“來人,賞!”戴德也不知從哪兒端出來黃金十錠,眾人見了你看看你我看看我,更是眼紅了。
“娘娘,奴才還曾見貴嬤嬤與人私通,偷竊御廚房的珍品食材。”一個小太監也大聲說道。
“哦——原來你忠心耿耿偷東西還冤枉人家,就是喊賊捉賊,想找個替死鬼啊!”桃夭夭恍然大悟。
“皇上,最近廚房是出了點小紕漏,奴才暗地讓貴嬤嬤先去查探,沒想到這老奴才竟會如此做。”貴福又繼續說道。
“娘娘,奴婢曾經發現嬤嬤這檔子事兒,嬤嬤說若是奴婢說出去,就讓人把奴婢埋了,娘娘恕罪啊!”又一個丫頭跪著說道。
“貴嬤嬤沒事兒就欺擾我們這些奴婢,奴婢們有口不能言,今日東來的事兒大夥兒都看得清楚,只是不敢說,怕說了會性命不保。”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那貴嬤嬤還真的不好辯解了,畢竟眾怒難調,瑟瑟發抖著不知道該說什麼。
“一個奴才竟然有這麼大的權利,可以殺人?這還得了!”桃夭夭的聲音不亮,話卻冷大的很。
“皇上……娘娘……吉祥……奴才沒有偷……冤……冤枉……”東來這會兒也幽幽轉醒,見了眾人才氣虛弱微地說道著。
“行了,戴德,你把他帶到桃源居好生養著,剩下的人都賞了。”桃夭夭皺著眉說道。
“皇上,這奴才竟然揹著臣妾作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臣妾失職,還請皇上恕罪。”江邵青見局面不可挽回,這才幽幽地說起。
“也是,畢竟這奴才是柔妃娘娘的人,還得娘娘教訓才是,娘娘說,這等罪名該如何處置啊?”桃夭夭斜著眼睛看著她,把這事兒直接踢給了她。
“這——”江邵青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麼厲害。
“娘娘救命,娘娘救命,老奴不想死啊!”誰知貴嬤嬤聽了如同發現救命稻草一般,連連求饒
這倒是沒什麼腦子了,此時的江邵青恨不得與她撇清關係,貴嬤嬤這麼說明顯著告訴大家,此事也和她有關,她豈能饒她。
“來人,杖斃!”江邵青嫌棄地令道,要是她不求還好,這麼求了不死也不行。
“柔妃娘娘好生氣魄,對自己人也這麼恨,佩服,佩服!”桃夭夭笑著讚道,自是知道江邵青這般做法是會寒了手下做奴才的心。
“娘娘,不要啊!娘娘!念在老奴忠心一片的份上!饒了老奴的命吧!”貴嬤嬤見自己的主子也這麼絕情,不禁心冷一片,卻倒是命不久矣,聲淚俱下。
“行了,拖出去。”江邵青不耐煩地令道。
“行了,事兒了,回了。”桃夭夭拍了拍裙子,被那嬤嬤弄得有些皺。
“桃妃留步。皇上,臣妾此番有件事不知當說不當說?”江邵青已經是氣極了,見桃夭夭功成身退,豈能如了她的願。
“那就別說了。”桃夭夭扯了扯嘴巴,真是不懂為什麼要說這句廢話。
擎夜灼也很妻奴,重點是,除了桃夭夭之外還真的沒承認過誰是他的妻,竟然聽話地就準備帶著桃夭夭離開了。
“皇上,奴婢……奴婢見到一個人鬼鬼祟祟的,便跟了上去,卻是往桃源居的方向。”江邵青邊上的婢女緊張地說道。
這句話還真的讓擎夜灼停了下來,眼中卻不是憤怒或是懷疑,第一蹦出來的卻是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