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主軍不日便會到,說不定現在已經埋伏在附近了,我們若是再不離開——”秋葵看著桃夭夭說道。
頭撥營的的人只剩下十之五六,而真正有戰力的也不過三百人,他們在五萬大軍的面前做什麼都是螳臂當車、多此一舉。
“就如你說的,若是他們真的埋伏在周邊,我們此時一出必全部滅亡。但是我們若固守龍峽鎮或許還有一線生機。”桃夭夭皺著眉頭說道,她心裡知道這五萬人遲早要到,不過因為夭無明的關係可能會遲到個兩日。
桃夭夭的話無人反駁,這是道理。而且這一仗也徹底收服了這些人的心,若是沒有桃夭夭,他們現在已經是一句無人看一眼的屍體了。
“大人,門外有人說是要找大人商量要事。”就在眾人都沉默下來的時候,有人進屋稟報。
“何人?”桃夭夭挑了眉,她心裡卻是知道這人是誰的。
“他說他是商會的人,是為大人解決問題來的。”門口的人繼續說道。
“讓他進來吧。”桃夭夭淡淡說道。
沒有人阻止,一來是大家現在不會去挑戰桃夭夭的權威,二來如今無計可施聽聽無妨。
進來的是一個男子,長得普通,屬於那種丟在人群便再也看不見的模樣。他進了屋的時候,手中抱著一個不大不小的盒子,對著桃夭夭半跪了下去。
“起來吧,你有何事?”桃夭夭不動聲色問道。
“大人——草民是路過龍峽鎮的商客,今日便是給大人獻禮而來。”那人悠悠說道,似乎還有些膽怯。
“獻禮?”桃夭夭質疑。
“我們一眾十六人,本是想借龍峽谷的道去,可是這些人欺人太甚,竟然要我每人十金。我們的人自然不能答應,卻沒想到路遇宵匪,幸運的是草民一人帶著這些家當逃脫,不幸的是我們這十六人只剩下草民一人。”那人說著還真紅了眼。
“這一帶都有重兵把守,怎會有這般惡徒?”桃夭夭不悅,聲音大了些,所有人都能聽見。
“大人有所不知,龍峽鎮複雜的緊,那些當兵的從不把他們當人看,說的輕些是要點銀子,就是強霸民女的事兒也不是少的。”秋葵見桃夭夭的疑問,隨口解釋道。
“是啊,大人,那些匪徒我看八成就是那群狗 日 的貨!我們上去的時候還看見方正那廝在做……做那檔子事兒呢!”另外有一個隊長說道。
“難道沒人管?”桃夭夭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大人有所不知,那南蘇人滿腦子陰謀詭計官官相護,哼!別說這個,說不定上面的人還得分上一撥呢!”那人繼續諷刺道。
“大人說的是,草民只得回了鎮子,至少鎮子藏著,他們也不敢擅離職守往這兒跑,我也出不去。今日,願獻上這些,望大人給草民報仇雪恨!”那人說著便將手上的箱子舉過頭頂,然後跪了下去。他低著頭,沒人能看見他的表情。
“讓老 子看看這裡頭是什麼東西?”一個大漢打著笑走了過去,隨意掀開了箱子,但是他的表情無比戲劇化,從開始的無所謂到吃驚的嘴巴可以塞下兩個雞蛋了。
“怎麼?不是裡頭是女人的那玩意兒吧?!哈哈哈!我來看看——”又一個走了過去,但是沒有意外的是,他也如同炮製一般和前一個沒任何區別。
“看你倆那沒出息的樣兒,我瞧瞧。”大家見這二人像傻子一樣呆在那兒,自然好奇心大漲,都紛紛站起了走了過去。
桃夭夭沒動,秋葵也沒動。
桃夭夭是因為知道那裡頭是什麼,秋葵是因為壓根沒興趣知道。而桃夭夭看了秋葵的時候,倆人的目光對接,秋葵卻不知為何有些古怪地挪過了頭去。
“大——大人——”最開始的那個人連忙轉過來,對著桃夭夭似乎不知道怎麼開口。
“怎麼?”桃夭夭笑著問道。
“大人——這裡頭足足百兩——百兩黃金啊!是黃金啊!”另一個連忙補充道,語氣中不乏濃重的吃驚味。
“大家都回去坐著吧。這麼多金子,你願意拱手相送?”桃夭夭好笑地看著跪在地上的那人。
“只要大人為草民報仇,草民願意!”那人也很認真地答著。
“大人,人家這麼巴結巴結的,我們就——”這隊長很想說趕緊手下,只是這主還得桃夭夭做,不是他能做的了的。
桃夭夭掃視了一眼,除了秋葵之外,所有人的眼中都有著渴望和貪婪,這才開口:“既然如此,我便收了。但是既然收了你的東西,自然會答應你的承,是何人你可知曉?”
“謝——謝大人!是——是龍峽谷關口的軍爺,他們穿著銅色的鎧甲,還有一個沒穿鎧甲的,揹著高髻顴骨高臉,下巴上有顆黑色的大痣。”那人趕緊說道,生怕桃夭夭會反悔。
“哈哈哈哈!”聽了這話以後,這屋子裡猛地爆發出一陣大笑。
那人似乎有些尷尬,看著眾人不知為何。
“小子,你走運了。你說的那個人啊就是條狗,已經死的透透的了。”一人停下笑解釋道,當然是看在那一箱金子的面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