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在這時,這個男人皺起眉頭,似乎要醒了。
“你幹嘛呢?是不是想死?想死就起來!”這個男人一下子睜開了眼睛,如雄獅一般緊盯著桃夭夭,然後撐起手臂想要站起來,桃夭夭見了當然不爽,她好不容易救活的帥哥,就這麼拉開傷口死了,豈不是摔了她的招牌?
“是你……救了我?”這帥哥顯然知道自己的傷勢情況,摸了摸自己的腰間,再看了看桃夭夭嘴角的殘血,嘶啞的聲音從喉嚨間擠了出來。
&nèi&nèi?”桃夭夭翻了一個大白眼,要不是看他帥,她一定一巴掌重新扇昏他,以報她脖子之仇。
“為何?”這男人盯著她,若是說擎夜灼是鷹一樣的銳利,那他的眼睛便清澈堅忍的多。
“為何?因為本姑娘見不得人死在身邊,再說了,你死了我都不知道這是哪兒?!”桃夭夭沒好氣的說道,很顯然自己被莫名其妙地綁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已經偏離了她本要遊山玩水一擲千金的夢想,這會別說一擲千金,她所有家當都在那床邊包袱裡呢!
“謝謝——”這個男人看了她許久,才吐出了這兩個字來,然後便重新閉上了眼睛,躺著不再說話。
“喂!我救了你的命!你就是這麼對你的救命恩人?!”桃夭夭更加不爽了,這個態度對嗎?好歹要告訴她這是哪兒吧!
這個男人不說話,桃夭夭也是洩了氣,拿他沒轍,便起了身子,這人也不阻攔。難道他不是綁架她的?
桃夭夭推開了這屋子破舊的門,眼睛裡便出現了樹。是的,沒錯,只有樹。一棵、兩棵、三課反正除了樹什麼也沒有,看來這屋子應該是以前住在附近的獵戶或是砍柴的留下的,這會兒不知荒廢了多久了。那麼,他們是在樹林裡?
不對!看這樹的密集高大的程度,她們哪是在樹林,他們是在森林啊!
“啊!”桃夭夭仰天長嘆,一叢叢鳥從那樹之間拍著翅膀驚飛而去。
隨後,她又重新退回了屋子,看著地上那個裝死的大活人,坐在那兒,幹瞪著他。
“喂,我說,是不是你綁架的我?”桃夭夭心情大跌,自然語氣不善。
“……”對方顯然沒打算回答。
“喂,我和你說話呢!你綁我幹什麼啊!”桃夭夭沒有放棄,繼續問道。
“……”這人還是沒搭理他。
“你不是傻了吧,沒事兒去綁一個不認識的人!看你又不像是什麼shā shou,到底是什麼人哪?”桃夭夭完全不介意對方的態度,不恥下問的精神值得讚揚。
“……”這男人雖然沒說話,但是迅速顫動的睫毛似乎表明著他的內心huo dong。
“我說,你不會是看我漂亮,然後動了心,就這麼白痴地綁了我吧!”桃夭夭半晌吐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咳咳——”這人果然是有了反應,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
“喂喂!你注意點啊,別把傷口給弄壞了!”桃夭夭不知為何,自己竟會擔心一個素不相識的男子。
“不是shā shou。”桃夭夭本以為這人還是裝啞巴,誰知道對方竟然說了話,只是這話的內容是不是有些驢唇不對馬嘴,莫不是真是個傻子?
桃夭夭撅了撅嘴,繼續問道:“我知道!那這傷和地上的血又是怎麼回事?”
那個男人終於睜開了眼睛,看著桃夭夭,慢慢說道:“打鬥留下,多謝——”說完,又閉上了眼。
“……”桃夭夭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被氣得挪了位置,她當然知道是打鬥留下的,難不成還有人自己對著自己的腰刺一刀,還在傷口上撒些劇毒來玩?
“你叫什麼?”桃夭夭拍了拍自己胸脯,平復了一下心情,問了一個她覺得對方可能會好好回答的有用的問題。
“東軍——咳咳咳——”這男人只說了兩個字,便又開始咳嗽起來。
“好了好了,我不問了。東……君……這名字真是古怪,難不成古人的姓都是這麼千奇百怪的嗎?”桃夭夭聽了對方的話,自言自語道。
她不知道,“東君”的這個誤會將改變她今後的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