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本是伙房的下人,因為被瑩妃娘娘看中後,被娘娘派去監視本在絳雪軒的貴人,後來貴人被封了妃賜了桃源居,奴才便也被安排進了去,瑩妃娘娘拿奴才的妹妹為要挾,說是可以保妹妹一輩子衣食無憂,那時候奴才的妹妹才四歲啊!後來娘娘每每出宮或是有什麼事情,奴才便去想瑩妃娘娘彙報,這次也是如此,奴才見了碧喜深夜與娘娘相聚,便前去和瑩妃娘娘彙報,誰知碧喜回來後說是偷了娘娘的簪子,是為了瑩妃娘娘,娘娘便將奴才毒打了一頓。後又派人拿了五百兩,說是為了麻痺敵人,讓奴才剛剛那番說辭,只為了陷害娘娘,讓娘娘陷入不仁不義之中,從而——”小順子一句一句地說著,陶瑩早已按耐不住,她知道若是忍不住便會落人話柄此地無銀,但是到了後來她實在不能讓這個賤奴再說下去了。
“啪——”陶瑩親自動手,小順子臉上鮮紅的巴掌印刺得人眼睛發紅。
“姐姐,這個那奴才說的話真真假假的,何必與他計較呢?”桃夭夭反笑。
“王爺,這個奴才屢次陷害本宮和桃妃,本宮請王爺將其處死,以儆效尤。”瑩妃怒道。
“姐姐,小順子乃是妹妹宮裡的奴才,還是交於妹妹處理吧。來人,帶下去好生看管,切莫叫他做了什麼傻事。”桃夭夭表面意思是怕小順子想不開,實際上是怕有些人想殺人滅口,所以叮囑了一句。
“謝娘娘,娘娘的大恩大德,小順子無以為報。”小順子感激地看了桃夭夭一眼,捏緊手中的布袋,被帶了下去。
“妹妹,這碧喜真的去找了你?可為何事啊?”陶瑩立刻轉移了話題,將矛頭又帶到了桃夭夭身上。
這種爾虞我詐在宮裡並不少見,是人都不相信這宮裡的姐妹情深,這同父不同母的姐妹倆能好到哪去,明爭暗鬥肯定不少,眾人也是見怪不怪了,今日的重點還是那具女屍。
“王爺,碧喜確實找過本宮,且那個假簪也是本宮交於她的。”桃夭夭見小順子被帶下後,轉向擎天浩說道。
“哦?桃妃娘娘的意思是,碧喜確實你的探子?”擎天浩順著她的話問道。
“此言差矣,碧喜只是來找我借一根簪子,說是姐姐對本宮的落霞簪喜愛已久了,若是拿不到便會受皮肉之苦,本宮見她可憐,但是落霞簪是家母的遺物,若是遺失本宮怕是會難過多時。想來之前在玲瓏閣仿過一支一樣的,便給了她,讓她去交差,反正只是喜歡,一般模樣也是無意。而且妹妹的心愛之物,姐姐怎可能真的奪人所愛呢?”桃夭夭笑著看向了陶瑩。
“這——”整個劇情都不對了,陶瑩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理論上說桃夭夭是在給她找臺階,她完全可以證明是自己殺人滅口,這會又給自己藉口下臺,這是為何?可是無論如何,她都得順著下去,即使這主次已經完全顛倒,陶瑩已經不知不覺被桃夭夭牽著鼻子走了。
“剛剛本宮一時激動未曾想起,王爺可看那簪子的末端有個小缺口,看來真是碧喜命運不濟,遭人暗算了。誒——”桃夭夭一臉的無奈和惋惜。
“妹妹說的是。”陶瑩趕緊答道。
擎天浩仔細看了看簪子,確實如桃夭夭所說有個小缺口,那個缺口其實是那塊玉本身的小瑕疵,若是不仔細是絕對看不出來的。
“的確如此。你作何解釋?”擎天浩又看向了那個婢女。
“奴婢不知啊,奴婢也不知道這簪子是桃妃娘娘的,這個……或許是碧喜存了私心,想要這簪子又便找了個理由說是娘娘要的。”那婢女惶恐道。
“大膽!你當本王是傻子嗎!”擎天浩嘴角一挑,怒道。
“奴婢不敢,奴婢真的不知啊。”那個婢女一直低著頭,瘦薄的身子微顫著。
“王爺不必多此一舉,本宮有一個法子。”桃夭夭看她仍不願說一句實話,仍在詆譭碧喜的死後的名聲,搖了搖頭。
“娘娘請講。”擎天浩樂得桃夭夭找辦法,反正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慢離香這種毒並不難配,也不難解,但是必須要一個藥引,這個藥引就是製毒者在制度時混進的血,所以解毒的藥也需要此血。碧喜身上的慢離香已不是一日兩日了,讓這個丫頭喝些她的血便也會染上此毒。若是這毒真的是她制的,自然無事。若不是,便會因無解藥虛潰而亡。”桃夭夭輕輕地說道,卻不知在場的人如入冰窖。
看來以後不能得罪這位看上去溫溫婉婉的桃妃娘娘了,若是栽在她的手上可真是生不如死啊。
“娘娘——”那婢女抬起頭驚恐地看著桃夭夭,隨後又轉向了陶瑩,眼神中滿是希冀,她當然希望陶瑩能救她一命。
“妹妹,這個法子是不是太殘忍了?”陶瑩半晌開口道。
“那姐姐還有更好的辦法嗎,同樣為人,難道她不問青紅皂白蔑視人命就不殘忍了嗎?還是說,她有什麼不為人知的身世不能死呢?”桃夭夭立刻反問道,咄咄逼人,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碧玉,去吧。王爺,本宮也是怕又出什麼意外被動什麼手腳。”桃夭夭對著碧玉耳朵輕語了兩句,連擎天浩也未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