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夭一驚,本想著事情蹊蹺,現在又冒出一個來歷不明的贓銀。
“梁兄可能讓桃某看看這銀子?”
梁高亮看了桃夭夭一眼,便從懷中掏出一個布包,開啟裡面有幾枚銀兩。
“這次來見魏大人,就是為了這銀子而來,便帶了些。”梁高亮說道。
桃夭夭拿起銀子,看到銀子底面有一個“賑”字的篆刻,雖不明顯但是依舊能辨。
“這夥劫匪流竄作案,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之前經過羅陽禮道的賑災銀兩和糧草被劫,他們可能和這件事有關。”
“你的意思是,這些劫匪就是搶賑銀的那夥人。梁兄,這夥人你可調查過?”
“調查過,但是他們都是外地流竄而來很難查實,只有一人是附近村子的,有一個老母親瘸了腿去了也沒查出什麼,只可惜都……誒。”
“梁兄,你真覺得這群人是自盡的嗎?”
“桃兄的意思是……不可能,牢獄我們都排查過沒什麼可疑的人,或許是因為罪責太大怕被極刑吧。”梁高亮猛地一抬頭隨即又搖了搖頭說道。
不!事情絕對不會這麼簡單!以我二十年各種刑偵懸疑劇的經驗來看!事出偶然必有妖!桃夭夭內心覺得事情的不尋常,暗暗想道。
“那桃某就不打擾梁兄了,梁兄得了空可一定要去我那坐坐。”桃夭夭拱手說著。
“一定一定。”梁高亮客氣地回道。
一直到宴會結束桃夭夭都心不在焉,兩隻小眸子看看魏精誠,又看看晨入海。難道真是我想多了?可是,怎麼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會發生呢?
“夫人。”桃夭夭回了神,見碧雲在魏府門口不遠的小道上喚道。
“恩?碧雲,你怎麼來了?”桃夭夭疑惑道。
“是,是主子讓我來的。見夫人你遲遲未歸就讓我來看看。”碧雲見四周無人小心地說道。
“是這樣,他一整天忙什麼呢?”
“不知道,主子和貴福也是才回去沒多久。神神秘秘的,貴福那傢伙怎麼問都不說。”碧雲說著還撇了撇嘴。
“我們快走吧。”桃夭夭總覺得事情古怪,不想多作停留,腳下的步子也邁得更快些。
半盞茶的功夫桃夭夭就回到了醫館,推開門就看見貴福站在擎夜灼邊上。
“夭兒——”擎夜灼見識桃夭夭,舒展開眉頭。
“渴死我了!”桃夭夭二話不說一屁股坐在擎夜灼邊上,倒了杯茶一飲而盡後接著把下一天所見細細說了一遍,擎夜灼越聽眉頭皺的越緊。
“我不確定屋子裡的是不是晨入海,但是我確定這個魏精誠絕對和暉城之事有關,而且是不淺的關係。”桃夭夭定定地說道。
見擎夜灼沒說話,又繼續說:“還有賑銀賑糧的事,我覺得這些匪徒就是些替死鬼,這些銀兩可能是故意流露的,這些亡命徒怎麼會莫名的自盡,這後面必有蹊蹺。”桃夭夭看著擎夜灼。
擎夜灼心裡有些震驚,桃夭夭說的確實有部分已經是事實了。
“屋裡的不是晨入海,從晨入海自京中出來就一直有探子跟著,他應該和暉城之事沒什麼聯絡。但是他和當年的科考有些關係。”擎夜灼笑意不明的看著桃夭夭。
“你是說晨入海在科舉上做了手腳,故意讓自己的門生中舉!”桃夭夭震驚道,“這有些道理,如果他和賑銀有關不會在這種時候這麼明目張膽地出現在魏精誠的宴席上。不過這個晨入海膽子也忒大了吧,科教興國啊,這國家未來的棟樑合著就他說的算啊!”桃夭夭說著說著就有一些忿忿不平。
“這件事總有了斷的時候。”擎夜灼不慌不亂地安慰道,心中記下桃夭夭所說的“科教興國”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