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駕到——”一聲高亢的聲音響起,在座所有人不約而同的起身拜迎,“臣等恭迎聖上金安——”。
桃夭夭也裝模作樣的站起身拜禮,這是眼睛偷偷打量著這個北皋國的君主。這個年輕的皇帝看上去不過二十五六,生的就是一付冷漠如冰偏又俊美的模樣頭戴紅寶紫金冠,身穿金絲龍袍,腳蹬彩絲攢穗嵌珠青靴。黑瞳冷冽桀驁,細長的鳳眼暗藏鷹銳,高挺的鼻樑下是兩片薄薄的嘴唇,似笑而威。
“平身。”深沉的聲音說道。
“謝陛下。”眾人齊呼。
“南蘇二皇子顧之其攜使臣莫海川前來賀祝——”
“西莫國使臣胡列浩特前來賀祝——”
桃夭夭微微抬頭,突然眼睛瞪得滾圓,“我去,今天出門沒看黃曆,這地方沒認識幾個人竟然都碰上了!”那哪是什麼南蘇二皇子,分明是金石坊的老闆頁其好嗎?頁其……顧之其……我靠,這分明是一個人!
桃夭夭雖然震驚,卻立即把頭縮下去幾分,要是被發現了,可就真的完蛋了,還會連累碧雲,誒,真是倒黴啊!
經過一系列複雜的問禮後這兩國使者便坐在對面的前排,又有一個文官模樣的人站起來說了一堆致辭,桃夭夭感覺就像回到了學校聽早操校長講話一樣,雖然如此卻有些懷念了,畢竟以後是沒這機會了。正當桃夭夭聽的昏昏欲睡的時候,一眾豔麗的舞女輕布上殿,打散了那些睡意。
“終於有點宴會的樣子了!”桃夭夭隨機激動的自言自語。
一場宴會歌舞昇平,就跟看著春節晚會似的,饒是桃夭夭不打算喝酒的人,在邊上自來熟姜懷的勸杯下也是喝了幾盅,臉蛋微紅,引人遐想。
“為了三國永結綁好,各展奇才,按照往年慣例接下來便進行鬥詩、鬥聯、鬥對,以互相交流切磋文采,博得頭籌者得黃金千兩、翡翠明珠碗一對、玉觴金如意一支,官升兩級——”總管太監大聲宣示。
“謝陛下。”眾人又站起來謝恩道。今年的賞賜也是豐盛,眾人皆躍躍欲試,少數幾個人倒是淡然的很。
“免禮。既然原來是客,這題目便又南蘇來出吧。”這樣說倒是顯得公正。
“多謝陛下,那我南蘇便卻之不恭了。第一聯——望江樓,望江流,望江樓下望江流,江樓千古,江流千古。請——”那使臣不慌不忙的說道。
“這南蘇也太過分了吧,這可是南蘇的絕對,這不是故意找茬嗎!”姜懷聽聞這對子也是皺著眉頭嗤之以鼻。
過了許久,也沒人應對,那使臣也是漸露驕傲之色,身邊的二皇子倒是仍舊微笑著顯得平易近人。
“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萬年,月影萬年。”一盞茶的功夫承子諾起身吟道。
“好,好,果真是千古絕對啊!”眾人見自國有人對出自然喜不自勝。
“那是藥王之徒,據說醫術精湛沒想到也是文采不凡啊!”姜懷見站起之人不禁感嘆道。
“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一個對子麼,至於麼。”桃夭夭見狀不禁翻著白眼輕聲說道。
“哦,桃兄,難道你有更好的下聯?”這姜懷耳朵靈的很,聽見桃夭夭的嘲諷一臉不相信的湊過來問道。
桃夭夭見姜懷這匹賤無雙的樣子,不慌不忙的說道:“賽詩臺,賽詩才,賽詩臺上賽詩才,詩臺絕代,詩才絕代。”
只見姜懷眼睛一亮,立刻大聲說道:“這裡,這裡,有對出下聯。”說完便定著不動地看著桃夭夭。
眾人聞聲眼光皆齊齊掃來,有不屑的,有好奇的,有驚異的,那使臣也是臉色紅白相間,南蘇的千古絕句一人對出也就罷了,難道還有人能對出來?便也是一臉不相信的望著桃夭夭。
而在場的有三個人神色不同。一是承子諾,一眼便認出這是桃夭夭,震驚之餘不免驚喜;二是顧之其也就是南蘇二皇子,驚詫之餘一臉沉思不知道在想什麼;還有一個便是坐在御榻上的擎夜灼這北皋之君了,仔細看了幾眼便是露出一絲異樣,怒是若笑視而有清,但很快就恢復了原來的神色。
桃夭夭這會心中卻是千軍萬馬奔騰而過,大哥,我哪裡忍到你們姓姜的了!我要不要這麼倒黴!上輩子被姓姜的害到被車撞飛,難道這輩子又要結束了!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