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中看到毫不掩飾的驚讚,她也是有些開心的,而後身上一暖……是他取了銀狐狸皮斗篷為她披上,又繫緊頜下的帶子,不讓一絲風透入。再遞給她一隻金猊小薰檀爐……
“王爺,您怎麼可以搶樊姑娘的活呢?樊姑娘,看來你在王妃身邊待不長遠嘍……”福祿壽喜在一旁擠眉弄眼。
眾人便笑。
可以說,清寧王大婚,闔府上下均喜氣洋洋,唯樊映波,自始至終面無表情,甚至有些陰冷,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一早看上了王爺而氣王妃搶了先呢。真不明白王妃為什麼單單把這麼一個怪里怪氣的傢伙帶出宮,簡直是煞風景嘛。
蘇錦翎接了他遞來的手爐,忽見他指上有傷,看樣子還是個新傷口。
“王爺的手怎麼了?”
之畫的臉色也開始難看。
宇文玄逸順手將她的斗篷再攏攏嚴,很輕鬆的說道:“不小心碰的。”
她腦子轉過一個念頭,剛要開口詢問,宇文玄逸便拿話岔開,而後擁著她,撐開一把淡墨繪製的油紙傘,擋了飄飛的清雪,向停在門外的馬車走去。
因是新婚之喜,慣喜素淡的清寧王也囑人將這輛四輪青軸鑲花馬車裝飾一番,停在皚皚白雪中,驚豔奪目。
車門一開,卻見宇文玄錚坐在裡面。
見了蘇錦翎,先是眼睛一亮,緊接著又想起舊事,頓時頭一扭,丟出一聲“哼”。
這分明不是後悔的樣子嘛。
蘇錦翎瞧了宇文玄逸一眼,他倒是笑意微微,扶著她上車。
她自是不會讓他難做的,只是那個小瓶子定隱著什麼秘密,稍後她要不要找宇文玄錚問個清楚呢?
宇文玄錚的目光落在宇文玄逸攙扶蘇錦翎的手上,又落在他唇角滿足的笑意上,神色極為複雜。
因為與蘇錦翎鬧了矛盾,一大早便揣著諸多惦念而來道喜的心情早飛得不見蹤影,現在看她犯了大錯卻渾不知情還一副氣鼓鼓的樣子更是憤懣,於是這一路竟是沒有同她說一句話,
車內氣氛有點緊張,宇文玄逸不知打哪摸出一本書來,看得津津有味。
車子於正安門前停下。
宇文玄錚只跟宇文玄逸道了別,率先跳下,而後揚長而去。
蘇錦翎見狀再次鬱悶。
宇文玄逸終放了書,附在她耳邊道:“你現在可是他的六嫂,難道還要同他個孩子一般見識?”
孩子?
這麼一比較,心情的確好了許多。
“對,別繃著臉,否則他們哪知道是玄錚惹了你?倒會以為是我昨晚虐待了你……”
氣急,揮拳打去。
卻是被他攥在掌心。
他的手掌溫暖,連繭子亦帶了溫柔,一點點的摩挲著她的手背。
抬眸,只在他眼中看到柔情春意。
心莫名一顫,急忙抽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