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被一陣嘈雜驚醒。
朦朧的睜開眼睛,眼前的陌生令她好半天才想起這一日都發生了什麼事,然後便聽到帳外歌舞歡騰中摻有女子的歡叫聲,而且不止一個,還是這般迫近……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立即翻身下床衝到帳外……
果真,幾個肅剌女子正意圖合力將宇文玄蒼弄到她們的氈帳裡去,而宇文玄蒼功力高強這會卻又憐香惜玉起來,那狀態很明顯就是半推半就嘛。
一時間,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幾乎是一步上前……人在緊急時刻往往能發揮超常的潛力,於是她一把推開了那個扯著他衣襟的比自己高半個頭的肅剌女子,然後拽著他回到帳中,一片懊惱之聲轉瞬被隔在帳外。
潛力依舊超常發揮中,於是直接將他拖到床邊,推倒,拿被子死死壓住:“不許出去,就在這睡!”
自己則轉向地鋪。
然而身子忽的一輕,都不知怎麼搞的就已身在床上,背後緊貼厚重的氈帳,無處可去。
一方被子隨即覆了過來,人亦被他緊緊抱在懷中:“不準亂跑,睡覺!”
她則拼命掙扎,只覺他身上好聞的甘甜之香都被那群肅剌女子的野氣給薰染了,推搡間又碰到他略顯凌亂的衣襟,更怒,卻是掙脫不開,氣急之下竟哭了起來。
而他忽然捂住胸口,眉心緊鎖。
她立刻慌了:“是不是碰到傷口了?快,讓我看看……“
然後手忙腳亂的扯開他的衣襟。
傷口泛著淡淡的紅絲,彷彿真的有血滲出。
眼角一紅,小心翼翼的要去擦拭,又縮回手:“很痛吧?有藥嗎?還能堅持住嗎?咱們趕緊去找空空大師……”
說著便翻身坐起,卻是被他捉住手腕,只一拽便將她扯倒壓住。
“只是想看看你這小醋罈子到底裝了多少醋。”他唇角勾得極好看:“雖不善飲酒卻是很能吃醋呢……”
放了心,轉而更加惱火:“就會騙人,放開我!”
如此只能讓他抱得更緊,緊得她無法行動,無法呼吸。
“是不是我被別的女人看上一眼你都會很生氣?是不是想到我可能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便會很難過?是不是因為我娶了別的女人……很傷心?”
她一怔。
沒想到糾結了那麼久的心事她一直想努力迴避的痛楚竟如此被他輕易道破了,避無可避,就這麼定定的看著他無比鄭重的眸子,眼底頓溼,卻咬著唇不肯讓淚滑落。
他擁著她,卻不再用力,只輕輕吻著她的鼻尖,她的眼:“是不是?回答我!”
這還用問嗎?她別過臉,不去看他。
他卻偏偏將那小臉扳過來,迫使她對著自己:“如果我不去找你,你就真的打算……不再見我了?”
話到此,他的眼中竟有幾分怒意了。
是的,她求的只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如果他的身邊多出一個人,哪怕只是想上一想,她都會毅然決然的選擇離開。然而偏偏一切在開始便已經設定好了,原來她才是多出來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