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蕭玉姚,青衫男子便有些激動的紅了眼,“我一直鍾情玉姚,可是她的心裡只有這個人!若不是他!我與玉姚又怎會。。。”
“情愛本是出於自願,你怎能將這些都怪到南楓身上,我想大皇姐最後也已經都放下了,你又何苦還要執著下去”
殷均恨意難消的握緊了手中的長劍,說出了當年求親的真相,“當年我爹想要與皇家結為姻親,藉此鞏固殷家在建康的地位,我爹與皇上是多年摯友,我知道,只要我去求娶,皇上一定會答應。。。清月,你應該還不知道,當初我爹本與我商議要求娶的,是你。。。只是後來我揹著我爹,將求親的物件換成了玉姚。。。”
這番話不光驚住了蕭清月,也讓一側的紫衣男人心下一怔。只聽那痛苦異常的人,接著說道,“我時常在想,若是當年我遂了我爹的意,娶了你,也許你的身世就不會被暴露,而玉姚也許還活著。。。”更不會有以後的那一系列的事情。。。
蕭清月有些驚愕,她並不知道當年這背後還有這樣的插曲,如果那時她與殷均成了親,也許就沒有了後來與蘇行的相遇,也沒了與蕭南楓在宮中的重逢。還有後來幫助玉簪出逃,右玉的婚事等等很多很多的事情。歷經了這一遭,不光成全了蕭右玉和沈豫章,也成就了她和蕭南楓的那一段。。
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李勳帶著十來個侍衛已經趕了過來,看到相安無事的兩人,李勳不禁稍稍放下了緊張的情緒,方才一個老伯來報信,他著實有些心驚。此時蘇行和高文凡已經被他們拿下,押往了蕭宅別苑。
幾個侍衛上前壓住那青衫男子,蕭清月趕緊上前檢查起那受傷的人。
“怎麼樣,傷的重不重”
只見蕭南楓的左側胳膊衣服被劃破,隱隱能看到有血從衣服滲透出來,男人反過來安慰道,“我沒事,小傷,你不用擔心”
見他說的輕鬆,可蕭清月卻又忍不住的擔心,拿著那胳膊看了又看,“趕緊回府,讓王大夫給你上些藥”
“聽你的”
這時李勳適時插嘴道,“主子,殷駙馬該如何處置”
“一同押回去”
“是!”
臨走時,蕭清月忍不住又看了眼那青衫男子,什麼時候她印象裡那個謙恭和善的兄長,變成了如今這個模樣。。。
一個情字,盡將人變的如此瘋狂,喪失人性。
揚州城外,祭祀還在繼續,此時沈豫章已將那懷著身子的女人,接到了馬車上歇息,這法事一時半夥不會結束。他剛才趕到時,雖有滿腔怨言,可一見到那梨花帶雨的小臉,所有的責怨都化作了一聲嘆息和心疼。那樣厚重的姐妹情分,他是不該攔著她來這裡。
將人扶坐到車上小歇,沈豫章更是不放心道,“有沒有累著,或是不適”
見他這樣,蕭右玉這才露出了這幾日來的第一絲微笑,“我沒事,隨行的大夫每日都為我診脈,孩子很好”
“唉。。。你是要嚇死為夫嗎!”聽到她早已離京的訊息,他當時嚇的魂都掉了。
“我求了你那麼久,你都不同意,我也是沒了辦法,對不起。。。”
面對這歉意,男人心裡又是一疼,“是我不好,明知你與清月姐妹情深,不該一直攔著你”
蕭右玉聽到這體貼又包容的語氣,頓時鼻尖一酸,“謝謝你,豫章”
“傻瓜,你我夫妻之間謝什麼”
“唉。。。我如今得你愛護,照顧,可是清月。。。”
“好了好了,我正要跟你說這事,剛才我來時,在城門口遇上了六王爺的馬車,他怎麼這麼快就回城了”
六王爺?蕭右玉一頓,“我沒見到他,他也來了?”她剛才還一直想著等這法事結束,去趟蕭宅別苑,清月死祭這麼重要的日子,那人卻一直沒出現,更是什麼動靜都沒有。
沈豫章也跟著疑惑起來,“他沒來這裡?”
“沒有,我們一直都在這,沒見到他現身”
沈豫章不禁再次陷入沉思,“方才在城門口遇上他,他人雖坐在車中沒有出來,可是我能察覺到,車裡不止他一人”
蕭右玉越聽越糊塗,“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面對她的疑問,沈豫章並沒有立刻說破,而是丟擲了另一個疑問,“你沒發現今天這樣的日子,除了六王爺之外,還少了一個人”
此時蕭右玉秀眉已是擰起,腦中立刻閃現出一道白色的身影,“你是說,蘇行?!”
男人輕輕點頭,他越想越覺得這其中有什麼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