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醉煙樓的紅牌,瑟瑟姑娘”
“這醉煙樓不是剛被查封,這瑟瑟是尋了短見嗎”
“誰知道啊,”說到這,那廝小心的瞟了眼四周,接著小聲說道,“我聽說,這瑟瑟不是自己尋了短見,而是得罪了朝中的六王爺,才被人給滅了口”
聽的那廝,不禁一臉驚愕,小聲回道,“這話可不能在外面亂說,六王爺已是今非昔比,要是被他的人聽到了,可就麻煩了”
“兄臺說的是,我們喝茶。。。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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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清月皺眉,醉煙樓被查封?瑟瑟死了?豁然將視線射向對面的人身上,“這都是你主子乾的?”
冉雨小心迴避著她的眼神,“屬下只知道,醉煙樓是主子下令封的,這瑟瑟的事,屬下就不知道了”
是不知道,還是刻意隱瞞,冉雨的迴避在蕭清月看來卻更像是在遮掩什麼。
又等了一會兒,這時,在來來去去的人中,一個頭戴斗笠,一身黑色袍子的青年男子緩緩上了二樓。
蕭清月盯著被斗笠上的紗布遮住臉的男人,莫名覺著有些熟悉,那人向右側的一間包間走去。沒過多久之後,又有幾人急匆匆的趕來,直奔剛才那黑衣男子的房間。而那為首的男人,蕭清月認識,他是四皇子蕭績。
蕭清月在心裡叫自己不要多管閒事,可是剛才的黑衣男子,她總覺得很眼熟。。。
此刻離蕭清月不遠處的左側方向的房間內,一藍一白兩個絕色男子正注意著屋外的動靜。
“那不是四殿下嗎?”
“沒錯”
“他來這裡做什麼”這個四殿下可是出了名的清廉,從來不去任何風月場所,連茶樓也沒見他來過。
蘇行眸光微沉,緩緩說道,“你不覺得剛才那黑衣男子,看著有些眼熟?”
聞言,沈豫章也跟著沉思起來,片刻後,兩人似有默契的都抬眼看向對方。從對方的眼裡,他們便知道,他們想的是同一個人,宋衡。
宋衡不是跟蕭玉簪私逃了嗎,怎麼會又潛回了建康?
兩人見時間也差不多了,決定先出來會會一直在等著他們的人。
昨日,他們在霜花殿時,便早已發現附近有人偷聽,才故意放話說今日會在天江樓碰面,其實他們早已談妥了所有事情,並且達成共識。
沈豫章一開始就在懷疑蘇行的身份,他曾派人暗中去往蘇州的蘇禾醫館查探,並且花重金買通了一個府裡的老僕人。從他那裡得知,蘇府的二公子,早已在幾年前便已病故,而蘇府的大公子也一直在外雲遊,那這個進了京的人又是誰?
再打探才得知,曾有位天賦極高的少年在蘇佟遠手下學醫,少有所成,在當地小有名氣,此人不光醫術了得,還是位美男子,名叫聶莊。
毋庸置疑,這個聶莊就是現在的蘇行。他剛入宮不久後,便與蕭清月走在了一起。
沈豫章本也無心注意他們的事,只是後來沈義府希望與皇家再度聯姻,急急將他從外地的軍營召回。他這才一步一步的介入了他們之間的事,他也在這時發覺,蘇行似乎一直在查什麼事情。一開始他沒搞明白,可如今先是有那個瑟瑟,再接著他又發現,這蘇行娶的夫人,盡然是曾經在飛霞殿的丫鬟。。。
當把這些調查的結果擺在了蘇行的面前時,蘇行只有選擇預設,有些事也已經瞞不住。好在,他知道沈豫章對蕭清月的心思,知道他不會加害於她。在建康多一個人能幫蕭清月,也是他所樂見的。如今他和蕭南楓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既然沈豫章也想上這條船,多個人掌舵也好。。。
蕭清月這邊,還在盯著那門口,可她心裡想著的卻是剛才的那個黑衣男子,完全沒注意到走過來的兩人。
直到感覺有人站在她的桌旁,她這才收回視線。。。
錯愕的盯著突然冒出來的兩個男人,他們什麼時候進來的,她怎麼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