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長寧,有人來看你!”
魏長寧聞聲欣喜非常地站起身,在看到來人是司宇宗時臉上的笑容僵了下去。她心中居然還生出妄想,以為,李墨會來探視她,哪怕是來責罵她都好。
“怎麼,公主看到下官似乎不怎麼開心啊!”司宇宗冷笑道。
“我一個將死之人,何德何能勞駕尚書令大人前來探視。”魏長寧又坐到那草蓆上,目光呆滯地望著窗外的一縷陽光。
昨日魏長寧的種種反應,他至今才知魏長寧心中一直傾慕的人是李墨。他當初接近她不過是為了上位,但是仔細算算日子並不對。便命人調查了一番,這才知道魏長寧先前被那個禁衛軍玷汙過。
司宇宗怒斥道:“嫣兒,是那個禁衛軍的孽種!”
魏長寧輕笑道:“既然你都知道了,又何必問我。沒錯,她就是一個卑賤的禁衛軍的孽種,替人養了十幾年孩子,感覺如何!”
司宇宗怒極,他白白替人養了一個常常惹是生非的孽種,便揚起手扇了魏長寧一巴掌。怒吼道:“無恥!”
魏長寧抹掉嘴角的血,冷笑起來:“司宇宗,你為了權力拋棄獨孤羽,後又為了一個青樓女子拋棄我。你我,彼此彼此!你以為,我魏長寧會看得上你這種人嗎?當時委身給你做妾,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對了,我不怕告訴你,獨孤羽也是中了我的毒,只是我沒想到獨孤劍莊居然有本事讓她多活了幾年。”
他就說獨孤羽習武之人,身體一向康健,怎麼會無故便死了。
“既然你我只是各取所需,你為什麼要殺了她和慕語。”
“哈哈哈哈哈哈哈!”魏長寧大笑起來,為什麼,她確實不喜歡司宇宗。但是,一切威脅到她的人,她都容不了。
魏長寧眼神狠厲地看著他:“我是不會讓任何人爬到我的頭上的,我是一個沒有名分的奴婢所生之女。我的孩子卻還要低司慕語一截,我絕不允許。”
司宇宗沒有再理會她,走出了牢門。魏長寧卻對著他的背影大喊道:“司宇宗,你這種人,不配擁有愛情,更不配擁有親情,你註定孤寂而死。哈哈哈哈!”
如今,獨孤羽死了,司慕語死了,司嶽死了,他身邊的人全都離他而去。司宇宗卻不覺得是他的錯,他將這些事都歸咎到了魏長寧身上。
魏長寧聽到牢門鎖鏈開啟的聲音,冷笑道:“怎麼,今日這麼多人來看我的笑話嗎?”
“沒錯,我就是來看你笑話的!”
這聲音,魏長寧不敢相信地抬起頭,面前立著一個紅衣女子,神情冷漠地站在她身側。
魏長寧頓時什麼都明白了,如意館,她根本就是司慕語!
“司慕語,沒想到,你命挺大的,居然這都讓你逃出來了。”
獨孤慕語冷冷地挑起雙唇,她較之先前,更冷漠了,魏長寧討厭死了她這副看似什麼都不放在眼裡的模樣。
“公主認錯人了,我是,獨孤,慕語!”
魏長寧站起身平視著她的眼,譏笑道:“有什麼區別,不過是一個敗在我手下的孽種罷了。”
魏長寧的眼神突然狠厲起來,咬牙切齒地啟唇道:“如意館那個賤人就是你安排到司宇宗身邊的吧!司宇宗竟敢為了那個賤人處處為難我。”說罷就揚起手往她的臉上招呼。
獨孤慕語接住了她伸過來的手掌,“咔嚓”地一聲脆響,魏長寧的手臂已被她擰斷了,此時骨頭將皮肉捅了起來,手臂前半截搖搖欲墜的。
“啊!”魏長寧這才感到疼痛,痛入骨髓。她捂著手大聲地叫了起來,似乎想要引來獄卒。
獨孤慕語低頭在她耳邊狠厲地啟唇道:“忘了告訴你,司雅嫣也是我逼瘋的。這一切,都是我還給你們母女的。”
魏長寧氣急了便伸起另一隻手要打她,獨孤慕語拽住她的另一隻手。一巴掌招呼到了她的臉上,魏長寧的臉頓時火辣辣地痛起來。
魏長寧感到耳裡傳來一陣刺痛,便有一股熱流從耳邊流了出來。捂著臉怒視著她,她看著弱不禁風的模樣,怎麼力氣這麼的大。
獨孤慕語又朝她的另一隻臉招呼了一個巴掌,冷笑道:“你以為,有人會管你嗎?”
只見魏長寧的另一邊耳朵也傳來一陣刺痛,這時獨孤慕語鬆開了她的手,她趕緊捂住她兩邊刺痛的耳邊。卻感到手心一片溼黏,她將手攤開到眼前,“血!啊!”
她大聲地尖叫起來,卻發現她聽不清自己的聲音,只有一片的嗡嗡聲。她便張牙舞爪地要廝打獨孤慕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