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涅跟進祖祠,只見天霜劍將兇影插在了牆上,一道月華形成的光柱從屋頂上垂了下來,聚在兇影后面。
羽涅走了過去,兇影望著羽涅一步一步走來,兇目中中閃過一絲不甘,他喊道:“我不甘心,再給我幾日,我便能徹底擺脫束縛了。”
羽涅嘿嘿一笑,說來也是這傢伙命不好,被定住了,不然他即便能殺了他,也要付出很大的代價,哪像現在這般容易。
羽涅笑道:“別說了,怪只怪你運氣不好,”他說著,在兇影惡毒的眼光中拔出了天霜劍。
“嗤嗤”幾聲,兇影化作一灘汙水,很快又蒸發化為烏有。
等到兇影消失,一道光柱射到了羽涅身上,光柱的源頭卻是一面鏡子。羽涅嚇了一跳,這可是要將兇影封印進去的東西,但他隨即就發現並沒有什麼不妥,自己也沒有感受到吸力,看來這光柱並不對人有效。
羽涅抬頭望了望屋頂,也許是日久失修的緣故,屋頂上方正好破了一個手指粗的洞,月光正是從那個洞裡,又無巧不巧的照射到鏡面上,故而才使得於太公口中只有紀念意義的鏡子發揮奇效。
羽涅將鏡子拿了下來,看一下,即使沒了月光照射,鏡面依然還發著光,也許是還有其他秘密在裡面。他將鏡子調轉,鏡子的背面外圍雕著許多羽涅並沒有見過的奇花異草,在花草中間卻是一個鼎爐,也不知是幹啥用的,倒是在右下角刻著三個頗有古風的小子:玄光,想來是這面鏡子的名字。
羽涅在手裡把玩了一下玄光鏡,就將它放回原處,畢竟這東西不是他的,雖然有幾分神妙之處,但看看也就罷了,萬不能產生據為己有的想法。
羽涅出了門,來到客廳之處,卻見於太公一個人躺在靠椅上,半眯著眼,也不知睡沒睡著,他手上握著一個棒槌,椅子旁掛著一個銅鑼。
羽涅心裡一奇,上前叫道:“老丈,老丈。”
於太公迷迷糊糊聽到有人叫他,一睜眼,就看到了羽涅的一張笑臉,他驚的坐起,道:“法師,你出來了?”
“嗯。”
“那妖魔呢?”
羽涅道:“那是一個有些道行的惡鬼,不過已經是除了。”
於太公大喜,道:“多謝法師,多謝法師,這下是太好了。”
羽涅道:“老丈,我有一個問題,你為何不出去避避,就不怕我出了意外?”
於太公嘆了一口氣,道:“法師有所不知,一來呢小老兒自幼住在這裡,要搬出去還有點不習慣;二來我年紀大了,黃土都埋到脖子了,倒不如做點有意義的事,若是法師贏了,自然皆大歡喜,若是連法師也不敵,我就敲鑼,讓父老鄉親們跑遠點,那惡鬼不能離開這宅子太遠。”
羽涅一聽,心裡對於太公升了幾分佩服之情。
於太公道:“法師既降了魔,勞苦功高,不妨在我於家莊多住幾日,也讓我等鄉親略盡地主之誼。”
羽涅謝絕道:“這就不必了,貧道還有事,天亮就走。”
於太公道:“法師既有事,小老兒也不挽留,不過現在離天亮還早,法師又剛鬥過惡鬼,不妨先去休息一下,天亮了我在差人叫法師。”
羽涅點點頭,道:“好。”
於太公聽了,道:“法師這邊請,”他拄著跟紅木柺杖頭前帶路,將羽涅引道一個乾淨的廂房。於太公推開了門,羽涅看了看屋子,床鋪整齊,屋內還有點燃的薰香,滿意地說道:“老丈費心了。”
於太公道:“不敢當,法師若是有吩咐,就說一聲,小老兒先退了。”
羽涅“嗯”了一聲,於太公退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