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荊絕的身上,雖是不認識,但眾人都是齊聲為他歡呼,有的私底下還議論紛紛,皆是佩服荊絕的勇氣,要知道,這個蔣疏玄在這黑市混的時間可是不短了,少說也得有個半年了吧,在練氣六層之中,不說未逢敵手,能使他不能全身而退的,幾乎是不存在的,可見實力之強悍。
賈進見得荊絕已經鐵了心了要上臺,此時也只能相信荊絕,跟在他的後面,幫他交齊了上臺的賭鬥金—一百靈石。
蔣疏玄見有人接下了這場比鬥,頓時也是將目光放在荊絕身上,上下打量一陣,冷笑一聲:“原來是雲華宗的人。”
稍許,荊絕緩緩走上擂臺,站在蔣疏玄的正對面,面色冷厲。
蔣疏玄見荊絕上臺,卻是假裝不認識雲華宗的衣衫,帶著幾分倨傲說道:“來人報上名來,某家手下不葬無名之鬼。”
“刑天!”荊絕雙眸直對那蔣疏玄的眼睛,聲音低沉著說道。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皆是一片噓聲,有些練氣七八層的修士皆是圍了過來,嘴裡怒罵著荊絕不知天高地厚,小小練氣六層竟敢直用太古戰神名諱。
“這個人也太狂了吧!”
“蔣疏玄,乾死這小子!”
“蔣疏玄,你要是不將這小子屍體留在臺上,老子一輩子看不起你!”
……
本來荊絕走上臺時,所有人都是搖手為其吶喊助威,但荊絕說出“刑天”二字之後,整個場面發生了一個天翻地覆的變化,那些人口中盡是要蔣疏玄殺死荊絕。
而蔣疏玄聽聞這名字,心裡也斂起一陣波瀾,雖是嗤笑,但內心深處卻是隱隱防備,這小子既然敢起這個名字,那說不得有點手段,還是小心謹慎的為妙。
“哦呵呵,果然是初生牛犢不畏虎啊,竟然用此等化名。”蔣疏玄淡淡一笑,隨即微微拱手道:“在下蔣疏玄,還請小兄弟賜教。”
蔣疏玄刻意沒有提‘刑天’二字,這荊絕不知天高地厚,他卻是不能,若是今日將眼前這小子斬落身前,若是傳了出去,難免會引起誤會。
荊絕見到蔣疏玄那拱手的舉動,心中感慨,果然是宗門裡出來的人,知道比斗的規矩,隨即也是躬身行了一禮。
正當他行禮的時候,突然感覺到前方一陣勁風襲來,荊絕連忙抬眼看去,只見蔣疏玄騰空而起,速度極快的朝著他奔襲而來。
“卑鄙!”荊絕咬牙,暗叫一聲不好,欲要閃身而逃。
奈何那蔣疏玄和他的距離本身就隔得不遠,加上蔣疏玄的速度又是極快,已是欺身至其身前,那高高揚起的手刃,纏繞著一縷縷如細蛇般的靈氣,清晰可見,放出淡淡微光,令人心中生寒。
在蔣疏玄看來,荊絕已經成為他砧板上的魚肉,想跑,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手刃劈下,那手掌之上的靈氣如火焰一般席捲而出,狂暴之極,瞬間化作一道赤紅氣弧,不偏不倚,正對著荊絕的頭顱。
“哼哼,乳臭未乾的小子竟然敢用戰神化名,當真可笑。”蔣疏玄嘴角扯出一抹殘酷的笑容,似有戲謔,似有不屑。
唰!
不過,就在蔣疏玄的攻擊即將落在荊絕的頭頂之時,荊絕的身影卻是微微一顫,接著蔣疏玄的攻勢,便是自其身體上貫穿而過。
“殘影?”
攻擊落空,蔣疏玄眼神一凝,旋即他沒有絲毫的猶豫,趁著那股落空的勁道,腿風卻是如槍般對著後方橫掃而去,勁風十足。
嘭!
低沉的聲音自後方響起,只見得不知道何時出現在蔣疏玄身後的荊絕,那瀰漫著滾滾靈氣的的拳頭,此時已是與蔣疏玄那橫掃而來的腿風硬撼在了一起。
“身法不錯!”
蔣疏玄冷笑出聲,旋即腳下生靈,點點紅光一閃而過,竟是凌空躍起,反身數拳對著荊絕轟了過去,拳風帶起狂暴的靈力,帶起壓迫勁風,籠罩向荊絕。
荊絕面對著蔣疏玄這等狂猛的攻勢,身形一動,猶如鬼魅般漂移而開,隱約的,彷彿是有著殘影相隨,令人無法捉摸他的閃避軌跡。
“咦,好玄妙的身法!”那邊上的某個幕布遮掩的包間之中,一個身著華服的少年端坐其內,他的目光鎖定在荊絕身上,在荊絕施展身法之時,他的眼睛微亮,看得有些痴迷。
片刻之後,他吩咐著身邊一個身著勁裝,氣質不凡女人說道:“去查一下這小子,到底什麼來頭。”
“少爺,不用查了,他穿的衣衫,乃是雲華宗的三代弟子服。”那女人雖面目清冷,但對眼前這個少年人卻是畢恭畢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