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離北域冰原極遠的地區,這裡的風已經不如五毒教主城那邊寒冷了,反而還會有一些暖洋洋的感覺,讓人清楚這裡是夏天。
吳明痛痛快快的生了一個懶腰,他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就彷彿是久別重逢一般,不由得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說:“我還以為你們這裡,都是那種北風凌厲的天氣的,真的沒有想到還有一些太陽的溫暖感。”
柳輕柔笑了笑說道:“如果不是因為五毒教的話,恐怕我們現在還要更加溫暖一些,要知道在我們這裡一年四季可並不是如你想象的那樣寒冷。”
“我的事情也跟你講的差不多了,恐怕你也知道了在中州的南端有許許多多的力量正在集結,準備對抗五毒教,這就意味著你們並不是孤軍奮戰,所以你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柳輕柔緩緩的走出了帳篷,而吳明緊隨其後,兩人就在這看似十分和睦的小村莊裡慢慢散著步,微風拂過兩人的臉龐,就彷彿是在輕輕地撫摸著它們一般。
“我已經記不清楚我們是什麼樣的人了。”柳輕柔的臉上罕見的露出了一股惆悵,之前那種憤怒相比,更彷彿是一種患得患失的樣子。
吳明說:“既然如此,那你就從頭開始說起吧。”
“我只記得,我婆婆告訴我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們被人稱之為五毒教,或者說我們就是五毒教!”
柳輕柔的話,一開口便是將吳明震驚的不行,然而他還是決定先將事情全部聽完。
“與你想象的不同,五毒教曾經並不是一個善使毒的教派,而是我們這些驅使著五毒作為靈獸的苗族,而且曾經我們五毒教也是和劍宗幾乎齊名的一個教,只不過天不遂人願,時間的變遷著實是改變了一切。”
柳輕柔眼中似乎是有些諷刺的意味,也不知道是在說過去,還是五毒教。
“當時在中州出現了一個格外強大的敵人,他被人們稱之為邪帝,他的實力強大,著實是讓眾人為之畏懼,就連我們五毒教和劍宗加在一起也根本不以為敵。”
“最後為了讓那劍宗能夠順利的施展他們的絕技,傳說中戰無不勝神劍術劍陣,我們五毒教幾乎傾盡了所有的力量,將邪帝拖在了斷神崖,這也使得我們五毒教當時已經幾乎是死傷遍地,而活下來的那些人恐怕也只不過是些老弱傷殘而已。”
“但是我們無怨無悔,因為我們為中州除掉了一個大禍害,然而就在那場戰鬥之後,我們的實力銳減,瞬間就從一流教派變為了,不入流的門派,而那些幾乎沒怎麼出力的,卻是過來想要從我們這裡分一杯羹,曾經強大無比的五毒教就這樣被其他的教派,宗門,亦或者是家族,吞噬殆盡!”
柳輕柔的話裡帶著一些憤怒,然而卻讓吳明感覺到了無奈。
“索性當時的劍宗念在和我們並肩作戰的份上給我們留了一點面子,這也使得我們沒有被所有全部吞噬掉,但是我們也沒有了在中州繼續立足的地方,只能夠暫時地搬到最為北邊的地方,也就是這中州北地。”
“然而事情並沒有我們所想象的那樣迴歸於正常,反而是越發的古怪了起來,在族中僅存的幾位長老裡,原本還比較溫和的那幾位長老卻是突然變了一個性子。”
“他們開始在四周為非作歹,甚至殺害了不少的平民,當時我們僅僅以為是個別而已,但是後來發現族中幾乎有些威望的人都是變了。”
“而那個時候我的婆婆也是長老之一,不過她很快便是意識到了情況的不對,帶著還是年幼的我離開了族裡,一同離開的還有不少跟隨著我婆婆的人。”
“而後來據我們多次的研究才發現,原來當初我們與邪帝一戰,雖然是徹底的封印了他的肉身,但是並沒有抹殺掉他的魂魄,他的魂魄依附在了當初我們五毒教弟子的身上,而後不斷的控制著更多的人。”
“但是當我們察覺到的時候似乎已經晚了很多,那個時候初中大部分的人都已經被邪帝給控制了,那個時候我們實力還向前微弱,根本沒有辦法和那麼多的人以為敵。”
“而且我婆婆當時他心慈手軟了一番,覺得那些人都是曾經的同胞,根本沒有必要趕盡殺絕,說不定還有救的可能性,於是只是帶著我們躲到了邊遠的地方而已,儘量不與人發生衝突。”
“然而事情的發展終究還是出乎了婆婆意料,原來邪帝最終的目的並不是簡簡單單的想要控制五毒教,而是想要恢復自己的肉身,或者說是重塑自己的新的肉身!”
“但是那個時候事情還是稍微晚了一些,我們已經沒有能力再阻止了,再後來的事情想必你也是知道了大部分,那些被鞋底控制了的五毒教弟子們開始四處五張羅人員,最終的目的自然是為了去毀掉劍宗。”
“因為在劍宗的鑄劍山下,壓制著邪帝的肉身,只要邪帝的魂魄能夠和肉身重聚的話,他就會徹底的恢復,而那個時候以他的實力將會橫掃整個中州,而我們再也沒有一點點與之抗衡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