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兒……”
“我懷了你的孩子，但我知道，他不是人，而是妖，我不希望，我不希望我的孩子，還是一個妖，他不應該存在，不應該活在這個世界上，原諒我……”
清兒看著陳青，聲音哽咽。
“你沒有錯，都是我的錯，都是我……”
陳青只感覺，自己的心要崩潰了。
“噗噗……”
清兒又是數口鮮血噴出，她聲音顫抖，看向陳青：“陳青，告訴我，哪怕有僅僅那麼一瞬間，你愛過我嗎？”
“我……清兒，清兒……”
陳青話還未說完，清兒的氣息，便是已經消散，他肝膽碎裂：“我愛過你，我愛過你啊……”
這一刻，無邊的過往，在陳青的腦海中浮現：
“哈哈，小青蛇，多虧了你，多虧了你啊，我終於煉製成了，我用了很多種妖獸的皮，都無法煉製成功，唯有你的皮！”
“小青蛇，多虧了你，現在，我讓所有人都閉嘴了，妖符，才是最強的符道！給……”
……
“陳青，你可記得，你的妖符剛剛被人認可之時，你興奮的樣子，那個時候，不知為何，我的心裡，也很高興。你可記得，你第一次進入宗門高階弟子堂學習之後，歸來之時的激動模樣，我當時感覺，自己幫了你，很開心。你可記得，你第一次給我的丹藥，我吃下之後，感覺自己或許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人，當時，看著我開心，你也是笑的，陳青……”
……
“為什麼，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
“夫君，對不起，為了保留美貌，我只有不斷剝取他人的皮，我不想你看到我醜陋的樣子，我不想……”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剝他人的皮？為什麼你要殺人，為什麼？”
“因為，我本來，沒有皮！”
……
“夫君，我想你……”
“清兒，對不起，當年……”
“夫君，不用說對不起，清兒都懂，清兒不會怪夫君……”
“真的嗎？清兒，你說的，是真的嗎？”
“夫君，別說，清兒今夜，是你的……”
……
不，不……
回憶的種種，讓他心碎！
陳青此刻，抱著懷裡的清兒，嘶聲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