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鬼老都是說不出話了，愣在了那裡，也在此刻，古楓的聲音傳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被關在這裡，你應該犯了很大的罪過吧！”
“呵呵，老夫可是做了一件驚天大事，他們懼怕我，才將我關起來的！”
鬼老的聲音仍舊囂張。
“懼怕你？呵呵，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他們帶著一絲憐憫之心，才留你一命的吧！”
“胡說，老夫才不會用人憐憫！”
鬼老的聲音有些不自然了起來。
“接受了憐憫，卻又不敢承認，這說明你內心自卑！”
“混賬之極，老夫怎麼會自卑！”
鬼老開始氣急敗壞了。
“你不僅僅自卑，還懦弱！”
“你這小鬼，休要胡說，老夫怎會懦弱！”
“若非懦弱，當年你就該一死了之，而不是接受憐憫！”
“你你……”
“你知道曾經來這裡的人，都怎麼樣了嗎？沒錯，你猜對了，都死了，全都死了，一個不留！”
“你小子……”
“他們都死了，那你又為何苟延殘喘地活著呢？你這樣一個自卑懦弱的人，終究難逃宿命！”
“我……”
“怎麼樣，老鬼，是不是覺得生活很沒希望，是不是覺得活著沒有絲毫意義，這樣真的不如一死，死了，就解脫了！”
古楓淡淡一語，這一席話將那鬼老直接堵得說不出話了。
“小鬼，你……”
“像你這樣的怪人，肯定沒有朋友吧！”
“像你這種個性，女子不會喜歡你吧！”
“你的父母或許早已離你而去！”
“你的師尊……”
“夠了！”
鬼老的一聲大吼傳來，那聲音之中，帶著壓制了不知多少歲月內心深處積壓的負面情緒。
“小鬼，你贏了！”
良久，鬼老的聲音才傳來，這聲音之中，帶著幾分頹廢，帶著無力和滄桑。
古楓沒有說話，良久鬼老的聲音再次傳來：
“活了這麼久，與不知多少進入塔牢的人對話過，你，是唯一一個內心強大到，可以在精神上擊潰老夫的人，你贏了！”
古楓眼中閃過感慨之意，淡語：“生活，本就沒有輸與贏，活著，只有活著，一切才有希望，或許你永遠都不會懂！”
“活著，才有希望……”
鬼老喃喃自語，彷彿心中某一處禁閉的大門，被開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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