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玫聽到聲音以後轉身,文君站在大開的門前一動不動,雙腳一前一後正在跨門檻,表情憋屈,一臉欲哭無淚。
“小君?”站著幹嘛,怎麼不進來?上官玫一臉懵。
上官玫不答話,一直向她不聽眨眼睛。
多年好友默契讓她頓時明白了,文君不是不想動而是不能動。
她轉頭看向罪寇禍首,恨不得把它滅了。“你對我閨蜜幹了什麼?”
鍾秦無辜笑了笑:“原來是你朋友啊,不好意思。”朝文君歉意點點頭後,嘟起嘴吐出一個白光圈送向門邊。
見文君能動以後,上官玫順手抄起書桌上一本書裝勢就要拍它,給它一個教訓以及警告,誰都可以動,但是她的閨蜜不行。
“別別別。”鍾秦歉意笑了笑,誠懇解釋:“我以為是別的人,不將她定住,萬一把別人引來就不好了。”
上官玫揚眉,收起捲成桶的書本,笑裡藏刀警告:“下不為例。”
鍾秦鬆了口氣,不住拍著心口。
文君一步一步小心翼翼走到上官玫身後,看著足球大會說話的怪物被嚇得全身發寒,但剛才看見上官玫跟它放肆交流,才忍住跑到樓下叫保安的衝動。
手搭在好友肩上,她輕輕搖了搖上官玫,很小聲,很顫抖地問:“這怪物是誰啊?”
翹著二郎腿鍾秦遞了個白眼過來,現在的人類太沒禮貌了,說它是妖怪它忍了,居然還有人說它是怪物,懂不懂用詞?
感覺到文君手掌顫抖,上官玫拍了拍她手背示意她安心,在她耳邊悄悄說“別害怕,它不會傷害人的……”
兩人說話像蒼蠅拍翅膀一樣,聽得見卻聽不清楚,這時窺探欲極強的鐘秦很是不滿,但也無可奈何,只能找找事情打發被兩個女人忽視的時間。
剛抬頭,看見遠處大開的寢室鐵門以及地上一坨黑球,它笑了笑後,黑色塑膠袋包著的早餐飛進寢室,隨後鐵門迅風關上,聲如雷鳴,整個寢室跟著抖了三抖。
文君整個人又不好了,好不容易鎮定下來的心臟又開始不安狂跳。
“死人參……”上官玫暴怒了。
鍾秦悄悄翻了個白眼,好難聽的綽號。
還沒來得及把自己的綽號挽救回來,就看見上官玫粗暴地開啟衣櫃門,用一副要把它大卸八塊的表情問:“你要自己進去還是要我踢你進去?”
惹不起惹不起,鍾秦乖乖從書桌上跳下來,邁著兩條小短腿不甘心地走進黑漆漆的“小屋子”。
櫃門“啪”一聲砸關上,一把精巧小鎖釦上以後,鍾秦切身體會到了什麼叫“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上官玫將忐忑不安的文君擁在懷裡,“別怕,別怕,它要敢欺負你,我把它砍了燉湯。”這句話是說給櫃子裡惹惱她的人聽的。
姐妹之間最管用的安慰就是擁抱,過了一會兒文君鎮定下來,她看著櫃子,還有點後怕。“阿玫,你怎麼會認識它的?”
對於文君,上官玫沒什麼好瞞的,這個唯一的朋友,她十分信任,於是把事情一五一十說給她聽。
文君聽得一愣一愣的,像是在聽神話故事一樣,理智告訴她,可信度不是很大,但這話是從上官玫嘴巴里說出來的,可就得另當別論。
更何況剛才她還親眼見到傳說中的精靈,切身體會了一把被法術定身的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