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嗎?”杜衡問他。
“我太熟了,那個人一直沒被抓到,我整晚整晚做噩夢,有段時間我還拿他的通緝照片做屏保,我真的化成灰我都忘不了。”王越非常堅信自己的判斷。
“也就是說破這個案子,前邊的案子也會有希望?”鄭茜樂觀的想。
“問題是現在哪邊都還沒戲呢。”丁奇一說話,把大家的想象又全部拉會回來,可不是嗎,現在還什麼都沒找到。
很快出外勤的警察全部都回來了:“我們現在走訪了五家,除了有一家是去了臨市辦事,其餘的全都有不在場證明……已經被確定排除嫌疑,我們也想對其餘使用者家中監控進行搜查,只有兩家配合,其餘幾家……要麼找理由,要麼就直接不配合,上層那邊也打電話了,說是他們都沒問題。
“他們的監控裡邊大概都有些不能攤開來講的吧,哪怕是我們非要監控,估計明兒一早就能告訴我們監控全都壞了。”鄭茜歪著頭:“越有錢有權越在乎這點兒隱私。”
“去臨市的那個是什麼時候走的?”杜衡問道。
“就是案發那天,不過據他的家人說是八點就出了門,所以也被排除在外。”小警察翻著本子回答道。
“哦豁,空歡喜一場,現在可好,啥也沒撈著。”丁奇聳聳肩。
杜衡看他一眼,直接對楊磊說道:“再看看隨身碟還有沒有可以破譯的辦法。”然後又轉頭看向王越:“你再查一下屍體那邊還有沒有其他的線索。”又對出外勤的警察說道:“其餘幾家接著做下工作,或者問問小區裡邊保安和清潔工,能多問出一些線索最好。”接著轉過頭:“我們再去復勘一次現場吧。”杜衡帶著丁奇幾人準備再一次勘驗現場。臨出門的時候遇上付局:“你們又要出去?”
“案子線索斷了,我們再去復勘一次現場。”杜衡衝他點點頭回答道。
“杜衡先跟我來一下。”付局說著向辦公室走去。
杜衡跟著進去,付局點燃煙,從抽屜拿出一卷卷宗:“你先看看這個。”
杜衡接過來:“這是?”
“我是在老譚的辦公室裡邊找到這份卷宗的,這是個人整理的版本,是當年你父親的那個案子。”付局深吸了一口煙:“那個案子最後是按意外處理,但是老譚一直都在查,我不知道他查到哪種程度,但他最近告訴我,他已經有進展了。我給你看這個是看能不能從中發覺一些東西。”
“謝謝付局。”杜衡收好案卷。
“老譚的葬禮你通知你父親了嗎?”付局又問了其他的問題。
“正準備晚上的時候給他打電話,他最近有出國,但我相信他是會趕回來了的。”
“你父親和老譚幾十年的朋友,後來出了事。他出國,老譚調到省裡邊來,多年了老譚一直覺得對你父親很愧疚……當時的事誰能說得準,他老婆也是突然去世……”
杜衡猛地抬頭:“不是說譚廳的老婆是久病不愈然後去世的嗎?”
“這事其實我也覺得很奇怪,因為當年我剛好被支隊派去慰問家屬,去探望譚廳的前妻的時候我還專門給醫生打聽過,說是病情什麼的都很穩定,我記得她當時是得的什麼病來著……那個病下半年的時候就製出新藥可以治癒,就差了那麼兩個月。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真是說不準,說不準……”付局還在感嘆,杜衡卻覺得不對勁,醫生說話一般偏向保守,他說情況穩定,那基本就不會在短期之內出事的……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
麥冬和丁奇幾人百無聊賴的在外邊等著,看著杜衡心事重重的出來,麥冬迎上去:“怎麼了?”
“沒什麼。”杜衡揉揉額間:“就有一些事情想不清楚。先去現場看看吧。”
門口一直有人守著,行了禮進屋,屋子裡邊幾天沒住人有微微地塵氣,杜衡和丁奇他們走向譚廳的屋子,麥冬和鄭茜走進覃卿的臥室,也是神奇,外邊親密無間的夫妻,在家裡邊居然是分房睡。
這裡已經檢視過多次,基本不會有什麼遺漏,麥冬和鄭茜又再看了看,果然沒有什麼新的發現,兩人坐在床上,翻看著在抽屜裡邊找到的一本相簿“覃老師真的很有氣質,沒想到最後這麼想不開。”鄭茜感嘆道。
“是人都會有慾望,慾望不能達到就會變成執念,執念過深就會化為心魔,最後變得面目全非。”麥冬拂過相片中覃卿的臉,她帶著甜蜜的笑,依偎在譚廳身邊:“這裡邊好像有什麼東西?”
麥冬翻開,裡邊是一張銀杏葉,照片背面寫著“04年5月攝於碧波橋邊。”麥冬想了想“04年5月……不對,不對……”
麥冬站起身,鄭茜被嚇了一跳:“怎麼了?”
麥冬快步走到隔壁房間:“杜衡,我發現一件事。”杜衡走過來,麥冬把相片遞給他:“05年4月譚廳的前妻才過世,而這張照片是在04年拍的,這也就是說……”
“譚廳婚內出軌。”杜衡直接補全了她的話,然後看向鄭茜:“讓楊磊把覃卿的資料發過來,詳細一點。”
鄭茜點點頭正要給楊磊打電話,杜衡手機響起,是王越:“杜隊,我在屍體上發現了新的線索。”
眾人同時在腦中想到一個詞,柳暗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