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剛從法醫室出來:“得出結論了,確認是自殺,刀口筆直,直入胸膛,如果是戳刺傷不會形成這樣的角度。”
“杜隊,我這邊也有了新的線索。”楊磊拿著電腦過來:“兩週以前鄭元買了一萬多的意外保險,受益人是阮雲。”
杜衡挑眉:“現在看來是時候找這個阮雲來問問話了。”
阮雲來的時候臉色慘白,走進審訊室腿都是軟的一直在發抖,丁奇和杜衡剛剛坐在椅子上,他就開始說道:“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
“安靜點!”丁奇大喝一聲,他慣常愛做黑臉,阮雲立刻就被嚇住,坐在椅子上瑟瑟發抖。
“我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我們做警察的也不會汙衊任何一個好人,當然你要是犯了事我們也不會包庇任何一個壞人。”
“我真的沒有……”阮雲小聲說道。
“我們已經查明瞭鄭元死於自殺。”杜衡單刀直入。
阮雲的臉又白了一分:“怎……怎麼會是自殺呢……他一個人……兇器還在。”
“鄭元用模型做了冰座子,將匕首固定在裡邊,整個人躺上去,匕首刺穿心臟,冰塊隨著體溫融化成水,最後地上那攤血就是水和血的混合物……我們也查到,鄭元在兩週以前買了意外事故險,保險受益人是你,我查過保單,如果他不幸身亡,他可以獲得一百多萬的賠償。”杜衡將掃描的保單遞到阮雲面前:“現在我們懷疑你們倆為了騙保合夥起來,造成了現在故作意外的死亡現場。”
“我不是……我沒有合夥!”阮雲急切解釋:“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
“說說吧。”杜衡挑挑眉。
“今天早上我一起床就接到元哥留給我的訊息。他在資訊裡邊說,他欠了一大筆債,還是肯定換不上了,他家裡還有老孃和哥哥不能因為自己拖累家裡的人,不過他說他想到辦法了,他說在樓下信箱給我留了東西,我下去一看才知道是張保單,然後上去找他,才看到他死了。他保單裡邊說道他欠了高利貸五十多萬,到時候錢賠下來,剩的就讓我拿去交給他老孃,算是他盡的最後一絲孝道。”阮雲說著:“你們可以檢視我的手機,我真的是今早才知道的。我也嚇壞了,我進去的時候他已經死了,我本來想勸他,錢沒了沒關係好好工作總能掙回來,誰知道他做了這樣的傻事。”阮雲把頭埋在掌中,低低的嗚咽出聲。
丁奇和杜衡不免唏噓,然後根據阮雲提供的線索,報給經偵支隊,一起搗毀了這個地下賭場,杜衡和丁奇看著一袋袋的錢,然後看著一群狂熱的人,不勝感嘆:“誰又知道這會不會是下一個鄭雲。”
“人總想著一夜暴富,一夜成名,哪來那麼多的好事,地下錢莊這些有幾個是吃素的。賭博這種事輸了一次想著下一次能翻盤,翻盤一次就想著贏第二次,慾壑難填,最後活生生的在溝裡被埋死。”杜衡看著他們真是有些可憐,把自己的人生全部寄託在幾張方塊上邊。
家屬認屍的時候杜衡看見了鄭元的老孃,六十多歲了,滿頭的白髮,大兒子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村漢子,扶著顫顫巍巍的老孃。去認屍的時候他老孃細細的摸著他的臉:“是我沒教好你啊!”眼淚成串的往下掉,白髮人送黑髮人,心酸之情,空用言語無法贅述其萬一。
好不容易捱到了週末,麥冬想著去看新出來的電影,杜衡卻告訴她譚廳請他們倆到家裡邊吃飯。
“好好地週末呢,又少了一天。”麥冬一邊嘟囔一邊挑出去吃飯的衣裳。
“你對他兒子還有印象嗎?”杜衡問她。
麥冬算一算那是上輩子才見過這個人了,誠實的搖搖頭:“完全沒有,你還記得他?”
杜衡看她一眼,幽怨的說到:“你小的時候還成天想著嫁給他呢?”
“啊?”這下麥冬完全吃驚了:“我為什麼會完全沒有印象?”
杜衡心裡邊偷樂,面上還擺出一副哀怨的眼神:“小的時候你最喜歡和譚耀哥哥玩兒,每次都不帶我,說什麼譚耀哥哥最厲害,我只會哭,什麼都不會。”
麥冬想了想這倒是,杜衡小的時候跟個小哭包一樣,動不動就要哭。不過現在可不能說實話,她直接吻上他的右臉頰:“可是我現在最喜歡的就是你啊。我連他是誰都完全記不得了。”
杜衡明顯表情變得柔和,麥冬看看時間:“待會兒再去挑一點伴手禮吧,譚廳喜歡什麼?”
“這我還真不知道。”杜衡沒怎麼關注:“送茶葉吧,反正也不過是吃個飯。”
“那我在看著給他夫人挑一份禮物吧。”麥冬想的是去挑一瓶香水,或者一根絲巾,這個時節正好能用上。
兩人收拾好出門,來到最大的百貨商場,才到門口發現底層圍的人山人海。
“怎麼回事兒?”麥冬看著工作人員。
“裡邊著名的芭蕾舞演員文娜小姐正在給艾氏的新產品站臺,她的好多粉絲都來了。”禮儀小姐說道:“我們今天還開放了另一個入口供大家上樓購物。請您往右邊走……”
麥冬和杜衡都對追星沒什麼興趣,去到了另外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