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個小時,兩個十多歲的少男少女當著杜衡的面被送進搶救室。
“他究竟想幹什麼?”丁文恨恨地說道:“有什麼火非得衝著孩子發。”
杜衡垂下眼:“我會讓麥麥去他們兩人的學校查一查,先前教朵朵和孫財的老師。”
“您有線索了?”丁文問道。
“不太確定,但現在所有線索都指向了他,所以要去查一查。我們兩現在已經被他盯上了,讓麥麥去不會那麼明顯。”杜衡心知不確定那個人在哪兒,但是感覺就在他們周圍。
麥冬正被苗女士指著收拾屋子,拿著帕子無聊的擦擦抹抹,苗女士一邊做飯一邊說道:“你看看你們這灶臺髒的,上邊還帶著油點子……真是不會收拾。”家長和孩子對於家中衛生總有著天壤地別的差異。
寧不爾乖乖聽著她念,左耳進右耳出,百無聊賴的看著窗外,就要天黑了,也不知道杜衡怎麼樣了。
“媽,你趕緊做飯吧,待會兒我給杜衡送些菜去,食堂裡邊做的到底沒有家裡的味道。”麥冬心疼他大年下還值班。
“那可得多做點,他們組好些都沒回去吧。”苗女士說著加快動作:“你薛姨在外邊買東西怎麼還沒回來……”
麥冬正想回她,手機響起來,麥冬一看是杜衡的簡訊,麥冬細細看了看:“媽,我有事,晚上晚點兒回來,你別等我了。”
“去哪兒啊,小衡這個飯怎麼辦……”
回答她的是‘砰’的一聲關門聲。
“這孩子……冒冒失失的……”苗女士窗外一看,麥冬已經風風火火的跑出了門,這個點兒不好打車,麥冬好不容易找到一輛,一上車司機還給她聊天:“您是老師嗎,大晚上的還要去學校值班?”
“不是……就有點兒事。”麥冬含混的說到。
司機先生是個健談的:“我女兒也在那個學校,她初三了,明年上半年就要參加考試了。”司機先生嘆了口氣。
“怎麼了,好好的還嘆氣。”麥冬問他。
“也不知道學校怎麼想的,臨到初三還給他們換老師,他們原來那班主任人挺負責的,就是兇了些,不過嚴師還出高徒呢,我女兒在他在的時候,年級前幾名,現在就不行了成績下滑得厲害,現在一百多接近兩百名了……”男子像是想到女兒,越發惆悵:“每次考差了問她原因她也不說話,白著一張臉,我們做家長的也不好多說她,畢竟初三了,萬一要是那什麼心理壓力過大,那不是害了孩子嗎?”司機接著嘆氣。
麥冬看他發愁的樣子,安慰道:“估計孩子就是一時走了班主任不太適應,過一段時間就好。”
“這都過了大半學期了,越來越差,不僅是這樣我還發現那孩子整宿整宿的睡不著覺……”司機說著激動了。
麥冬皺著眉,心裡有些隱憂:“會不會是孩子在學校遇到什麼事兒了?”
“我們問她了,她說沒什麼,我和她媽工作都忙,眼看著孩子一天天瘦下去……也沒法子……都是命。”
麥冬正想說什麼電話又響起來,杜衡的聲音傳來:“我剛剛給學校去電話了,管理檔案那個老師最早也要十點才能趕回來,學校那邊冷,你找個溫暖的地方等等再過去。”
麥冬心念一動:“知道了,你別擔心我,自己注意安全。”結束通話電話麥冬看向司機:“師傅,不瞞您說,我是學心理學的,我聽你這麼說我覺得你孩子心理方面可能出現一些問題……”
“你的意思是我們家孩子得了精神病?”司機猛一踩剎車。麥冬差點兒沒被甩出去。
“您誤會了,心理疾病不等同於神經病。人的心靈和身體一樣也會有發生小問題的時候,我們面對這些,只要像生病了就吃藥,也是很快就能治癒的。但是要是一直拖著,小毛病也會轉變為大病。您孩子現在就是處於心理調節失衡,急需要擺正心態。
“那你的意思是,我給孩子去找心理醫生瞧瞧?”司機先生被說得有些意動,現在孩子正處在關鍵時候,可不能放任。
“我約的學校的人要晚一點才能到,我先去您家看看孩子吧,要是不嚴重我幫她疏導疏導。”
“真的嗎?太謝謝您了。”司機激動的看著她:“我們家離學校就十來分鐘的車程,到時候我再送您過來。”司機開著車向家裡邊趕去。
遠遠地可以看見小區門口掛著紅燈籠和彩燈,司機帶著麥冬進小區,碰到一個胖胖的婦女:“朱師傅,這麼早就回來了?”
“不是不是,有點兒事兒。”司機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