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拜見陛下!”
不久後,錦衣衛指揮使吳亞斌最先趕到。
隨後內閣大學士王明陽,兵部尚書蔣天策也相繼進入深宮內院,神色都無比凝重。
興許走的急了,大學士王明陽的官袍,都穿反了……
深夜急召,顯然不可能是小事。
不是小事,那就是國之大事。
“陛下,不知道深夜召集臣等……莫非,有戰事興起?”
兵部尚書蔣天策率先開口道,按理說,平常的小事,也根本輪不到他半夜入宮。
多半……是哪裡興起了戰事。
而大夏勵精圖治,版圖數十年沒有擴張,戰事只是些小摩擦,凡是大夏將士刀鋒所指,便是所向披靡。
但瞧見弘文天子緊鎖的眉頭,眾人心中都有著不詳的預感。
“秦東郡失守,大韓與倭國賊子聯手,從海灘突襲登陸,十萬大夏將士為國捐軀,此事諸卿如何看?今晚商議好,明早朝堂上群臣眾議……”
弘文天子雖是眉頭緊鎖,但並沒有心急如焚到,將一切都表現在臉上。
然而,聽到秦東郡失守,吳亞斌與王陽明以及蔣天策,皆是渾身劇震。
秦東郡此地至關重要,小小的郡城,便駐紮了十萬精兵,可想而知天子對秦東郡的看重。
那裡……就是一道邊防。
如今邊防被攻破了,若是調令晚了,津東內河碼頭就危險了,那是內陸運河的交通樞紐,有著非常重要的戰略意義。
“臣覺得立刻調集三府將士,集結津天州府,與大韓倭賊正面決戰,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兵部尚書蔣天策沉聲道,激動的額頭青筋狂跳,他是真正的武將出身,最見不得刀劍生鏽。
時刻都想著建功立業,得知兩個小國蹦躂到了這種地步,簡直愚蠢可笑。
大夏數百萬精兵,豈是開玩笑?
“大韓與倭國不過是小國,他們哪裡來的膽量,敢觸及我大夏國之鋒芒?”錦衣衛指揮使吳亞斌疑惑道。
“大韓以往只在望月關外蹦躂,為何今日卻與東海島國聯手,從秦東沿海突襲,顯然密謀已久,此戰……不可貿然發動,先觀其變,後發制人。”
內閣大學士王明陽主張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亦如他的沉穩性格。
弘文天子點了點頭道:“秦東失守不是簡單的兩個小國聯手之戰……”
“嗯?”
吳亞斌與王明陽以及蔣天策,皆是眉頭一挑。
難道陛下已經知道了兩國聯手的內幕?
“這次十萬火急的軍情,並非是……飛龍信紙傳來,顯然……秦東沿海當中,有大儒強者參與,阻擋了傳訊符籙,矇蔽了朕的耳目。”
弘文天子正聲道。
兩國交戰,不到真正的關頭,很少有大宗師以及大儒強者出手,而需要大儒強者出手的戰事,往往都是決勝關頭。
“飛龍信紙失效,也就是說……秦東失守起碼半月有餘了?”
三位權臣身體劇震,額頭已經微微滲處了冷汗。
正是因為有飛龍信紙的存在,有天工院的存在,大夏國境任何地方只要有戰事的前兆,飛龍信紙都會及時飛入皇宮。
但這次秦東沿海的戰事,卻連飛龍信紙都沒有傳出。
這說明,這已經不是兩國聯手突襲那麼簡單的事了,必然是有大陸在戰事未啟之前,就已經有大儒進入秦東郡境內,並且……將秦東郡與京城切斷了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