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辛苦!”
眾錦衣衛微微一愣,紛紛開口道。
適當的惡趣味一下,其實還挺能讓人心情愉悅的。
吳亞斌與眾錦衣衛看著左青然跟林宇離開,隨後幾個錦衣衛進入帥帳當中。
“吳帥,林宇的身份確認了?”
進入帥帳的錦衣衛,都是吳亞斌的親信,曾經從軍部裡帶出來生死兄弟。
在錦衣衛裡也身居要職,這次吳亞斌離開京城,便主動跟隨了過來。
吳亞斌點了點頭道:“他跟陛下年少的時候……太像了。”
眾錦衣衛凜然,他們都曾經在軍隊中效死過人皇跟吳指揮使,自然知道吳指揮使跟陛下的關係。
若真是陛下的子嗣,吳指揮使自然可以清楚的看出來。
很顯然,太子就是剛才走出營帳的少年無疑了。
“可根據錦衣衛密探,林宇的父親林棟,與大周餘孽有關係……”
其中一名錦衣衛說道。
吳亞斌輕笑道:“林棟的事情,錦衣衛已經著手調查了,他確實是亡國的大周人,但並非餘孽……倒是順藤摸瓜查出武陵郡的姜家,或多或少有大周餘孽的影子……”
“陛下有令,錦衣衛調查大周餘孽的事情不可輕率,卑職這就攜帶天機鎖,親自去姜家拿人……”
眼中泛著森然寒光的錦衣衛正聲道,舔了舔嘴角,就像是盯上了獵物的飢渴獵人。
吳亞斌看了眼那錦衣衛,輕聲道:“不急於一時,先弄清楚麻陽郡崔正的那件事先……”
“真有意思,小小的郡守跟提轄,他們如何知道太子殿下的事情,想來……宮裡面的人早就盯上了那個位置……”
吳亞斌的神色漸漸陰沉了下來,一股子讓人感到通體發寒的冷意,充斥在了整個帥帳內。
溫度驟降,甚至整個營帳內都佈滿了一層雪白的冰霜。
事實證明,能夠做到堂堂錦衣衛指揮使的位置,又怎會是普通的人?
……
距離武陵郡數百里的麻陽郡,兩道渾身籠罩在黑袍內的身影,出現在了衙門監牢之外。
此監牢已經被錦衣衛暫時徵用,裡面關押的只有兩人,崔右儉跟衙門提轄官崔正。
“本官說了無數次,就是跟你們開玩笑,我若真有心劫獄,早就下令讓黑甲軍將你們……”
崔正雙手被鎖鏈吊著,披頭散髮,此刻正對著親自審訊的苗小軍辯解。
但話說到一半,崔正便瞬間閉嘴了,眼中佈滿血絲的看著被送上刑架的崔右儉。
“你們有本事衝著本官來,對我兒如此用刑幹什麼?”
崔正滿腔的憤怒,錦衣衛沒有對他用刑,但他沒嚷嚷一句,他的兒子崔右儉就要被錦衣衛嚴刑伺候一次。
此刻,崔右儉拖著傷痕累累只剩半口氣的身體,看著崔正,有氣無力道:“爹,要不就閉嘴,要不就招了吧……儉兒感覺要去見祖宗了。”
崔正呼吸一滯,身軀抑制不住的顫抖起來,但很快他的眼神再次堅定起來道:“去吧,為父會替你照顧好你的妻妾跟孩子……”
崔右儉眼珠子猛的鼓起,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歇斯底里道:“崔正,你別逼我。”
“混賬!”
崔正叱喝道:“你想要整個崔家給你陪葬嗎?”
苗小軍就淡漠的看著崔右儉與崔正之間的父子大戰,隱約間,覺得事情的真相很快就要浮出水面了。
眼神示意錦衣衛力士動手用刑。
崔右儉渾身顫抖,看到錦衣衛面無表情的準備刑拘,拿出尖銳的鐵針打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