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不用進行第二段的誦詩大比,看到天書榜放榜,內心震動之餘,也靠前觀摩了起來。
“別夢依依到謝家,小廊回合曲闌斜。多情只有春庭月,猶為離人照落花……”
林宇怔怔地看著黃榜上的這篇詩文,整個人都被驚豔到了,果然能夠達到才氣異象的詩詞,從來就不會普通。
這顯然是一首與情人離別後的寄懷詩,以明月有情,寄希望於對方,含蓄深厚,曲折委婉,情真意真。
關鍵讀起來特別順口,韻律極為出彩。
“不錯不錯!”
林宇連連讚歎,說實話這首詩文確實將他驚豔到了,但他的評價,顯然讓放榜的文書閣執事莫旬很不開心。
莫旬上下打量了一番林宇,見他沒有參加詩詞交流大會,便以為是過來觀摩盛事的城民,難免有些瞧不上眼。
“走、走、走,小小年紀,論語怕是背不全,懂什麼鑑賞詩文。”
莫旬忍不住驅趕了起來,覺得林宇的鑑賞,是對白玉傑這首才氣異象的詩文的侮辱。
林宇自認為人不犯他,他不犯人,看到這老東西趕人,心中沒來由地升起一股無名火。
“這白玉傑是你私生子?”
“你……”
莫旬一張老臉瞬間漲的通紅,眼中迸射出吃人的目光,呵斥道:“有辱斯文,若再亂嚼舌根,老夫拔了你的舌頭!”
莫旬的身體微微的顫抖著,他堂堂文書閣執事,若這番話流傳出去,他一生的清譽就全毀了。
林宇冷笑道:“不是你私生子,你急什麼?本公子看榜,哪裡不對了?”
莫旬額頭青筋直跳,左一句私生子,右一句私生子,讓他恨不得將林宇碎屍萬段。
便在這時,一名官員雙手虔誠地捧著林宇的那捲詩文,走了過來。
官員先是朝著林宇拱了拱手,眼中滿是欽佩之色。
隨後才向莫執事躬身揖禮,正聲道:“文書閣宴大長老,舉薦此詩文,登天書榜玄榜,還望莫執事不要耽誤,速速呈上此詩文給其他長老商議。”
“玄,玄榜?”
莫旬怔住了,一臉的難以置信之色,道:“此次詩詞交流大會中,有學子作出了才氣異象的詩文?”
這根本不可能,連白玉傑都看不上的詩詞交流大會,怎麼可能出現超越白玉傑的文人士子?
玄榜……太烏行省古往今來,怕都從來沒有這等詩文面世,最起碼,也要達到才氣灌頂的層次。
那官員正色道:“難道宴大長老的話還能有假?莫執事,請吧……”
莫旬嘴角微抽,白玉傑作出這首才氣繞體的詩文,可謂是嘔心瀝血的鉅作,然而才放榜,立刻就有更厲害的詩文出世。
他算是明白了過來,難怪他放榜的時候,沒有文人士子關心,有了才氣灌頂的詩文參悟,誰還會苦心鑽研才氣繞體的詩文。
二者,完全不在一個檔次。
“不知是麻陽郡的哪位學子?本執事仰慕的緊……”莫旬平復內心的情緒,看向那手捧詩卷的官員。
官員指向林宇,輕笑道:“喏,就是這位來自武陵郡的林大才子。”
嗡!
莫旬只感覺腦袋‘嗡’的一聲,彷彿要炸了一樣,他艱難地轉過頭,怔怔地看著少年樣貌的林宇,只感覺到天地倒轉。
剛才他還說林宇連論語都背不全,更沒資格評價白玉傑的詩文,誰知人家卻作出了可登上天書榜玄榜的詩文。